没有办法,此事除了秦悠,也只有身边的人知道,于是小声提醒:“不要把我是童子之身的事告诉任何人,否则,我这风流倜傥的名号就好不保了,记住了吗?”
待他说完,秦悠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不说,我都忘了,好在你提醒了,若你再来刁难我,我就把这件事说出去。”
“……”
薛齐光傻眼了,他好像自己跑过来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你放心,只要你不过分,那我就也守口如瓶。”
说完这话,秦悠潇洒转身,夕阳的光辉撒在她的身上,一头简单挽起的青丝,干净利索的及膝花鸟暗纹褶裙,身边从不带丫鬟,虽说有一身蛮力,但也挺可爱的,比他之前遇见的女子都不同,与相处起来,也十分的轻松自在,可惜,她怎么就是个女子呢。
薛齐光微微长叹,也出了巷子。
腊月中旬的天气,冷的人只打哆嗦。
琉璃巷沈府,沈云簌趴在榻上看账册,今日太冷了,她连门都未敢出,故也懒得让春罗梳发,只用一根发带将一头青丝在后脑处扎起,屋里暖烘烘的,也未穿足衣,细嫩白净的一双小脚翘起,悠闲又自在。
看着沈云簌这幅模样,像极了一张美人图,莫说魏临喜欢,她看了也喜欢。
时至今日,她才对沈云簌有了全面了解,在镇北侯府可不会有这幅模样,也终于明白她为何急着回来。
在琉璃巷,沈云簌无论做什么事都未有人说什么,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不在意坐姿和站姿,喜怒哀乐也是全然挂在脸上,不高兴的时候,面对父兄,也依旧是愁眉锁眼,绝不会刻意逢迎,相反的,沈时尧还会耐心劝解。
沈家虽然规矩不多,且很有温度,当初她被选到镇北侯府做丫鬟的时候,她觉自己十分幸运,如今来看,现在过的才叫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