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从魏惜的玉佩被抢,到泼油也就片刻的时间,想来背后的行凶之人是认得他们的,故意避开魏惜,目标就是沈云簌。
这个推算的结果,让他不禁担忧起来。
沈云簌提着食盒进了房里,魏临已经起身,身上搭了一件里衣,他坐在一张榻上,面前的小案子上放着一摞厚厚的案宗。
“表哥,你在忙吗?”
“不忙。”
魏临转脸,见沈云簌面色有些苍白,想来她昨晚也未休息好。
“这是今早秋蕊熬的药膳,方子是从一位郎中哪里求来到,喝了它,伤口会愈合的快一些。”
说着,沈云簌已经盛了一小碗药膳,她本想放在小几上,但小几上有案宗,于是把碗直接递给魏临。
魏临摇头拒绝:“我的肩膀一动就疼,算了,不喝了。”
若魏临不早些好,她心里就更愧疚了:“要不,我喂你吧。”
“……”魏临暗自窃喜,面上却摆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你行吗?”
“表哥是怕我做不好伺候人的事吗?
魏临才发现,沈云簌现在一口一个表哥,叫的极为亲切,竟然亲自喂他,这好像是梦里才有的,后背上的痛意提醒,一切又都不是梦。
沈云簌坐在榻边的方凳上,用勺子舀了小碗的药膳,递到了魏临的嘴边。
魏临尝了一口,眉头紧跟着皱了一下。
“烫吗?”
“嗯,有些烫。”
再舀一勺后,沈云簌轻轻的吹了吹,做的认真仔细。
魏临起初心里是很兴奋的,也要借机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可他转念一想,她忽然的改变,也只是因为救了她才这样。
恩情和感情可不一样。
人性都是贪婪的,他也一样,他希望这份恩情,快些转变成对他的感情,虽然因此受了伤,可今日是个良好的开始。
“你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替你挡了一下吗?”
沈云簌把最后一勺药膳送进魏临口中,说道:“不全是,阿簌希望表哥早些好起来,只是希望你好。”
因魏临衣物单薄,故房里的炭火烧的很足,房里很是暖和。
沈云簌穿着镶着兔毛缎面绣花袄,待得时间久了,感觉有些热,她收了小碗,正要走,却被魏临抓住了手。
“你要走?”
“只是把小碗放到案子上。”既然他想留,那就多和他说会儿话,也能分散魏临的注意力。
魏临松了手,手臂撑在一旁的软枕上,身上的雪白柔滑的里衣也随之敞开一些,漏出胸口的结实的肌肉。
沈云簌看了一眼后,忙收回眼睛觉得现在的气氛和方才不一样,魏临眼神比这间房里还要热。
他姿态慵懒,神情柔和,鸦羽般的眼睫微微眨了眨,眼眸似是夏日午后云卷云舒的一方晴空,头上的发也梳的略微潦草,几缕碎发挂在额前,随意又慵懒。
魏临这般瞧着,倒是挺迷人眼睛的。
沈云簌不敢再多看,怕被魏临发现了,只故意的打量着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大,只是里面的物件太少,显得十分空旷。
沈云簌看了一圈,直到和魏临目光撞在一起,她笑了笑:“表哥,要不我还是走吧,明日我再来给你送药膳。”
魏临点了点头,得到示意后,沈云簌提着食盒离开了。
方才魏临看她的时候,心跳莫名快了不少。
申国公府,郑成均坐立不安,他没想到魏临会做出这番举动。
直到随从外面回来,并告知他所有的事宜都已平息,魏临有伤再身,做不了任何事,即便抓到了人,也查不到是谁。
毕竟暗地里交易时,对方都蒙着脸,谁也不知道是谁。
那日,郑成均喝了一些酒,也是有些昏了头了,不过事情已经做了,魏临和沈弘之没有却别,他一样恨的牙痒痒,只是忌惮整个镇北侯府,不敢硬碰硬。
“爷,您别怕,出了事,奴才替您担着。”
作者有话说:
关于错别字多,作者不狡辩,我就是一个大大大马虎,给大家带来不好的体验我很抱歉,错字会抽出时间慢慢改的,笔芯笔芯,
◎难舍难分◎
郑成均眯眼看着这个忠心的奴仆, 他跟随自己多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心里想什么, 他几乎都能猜到, 思量片刻后, 走上前去, 拍了拍他的肩膀:“王九,你是我的人, 你若有事, 我也脱不了干系。”
“爷?”
郑成均的巴掌不重, 拍在他的肩上, 却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 让他险些站不稳。
郑成均附耳低声道:“最好的办法是你先离开京都,等这件事压下去,大理寺查不出什么,我再接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