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齐光终于松了口:“你说的对,魏家表姑娘不是该我肖想的。”
作者有话说:
薛齐光:莽夫!可恨,哼!
◎名节◎
薛齐光不顾屁股上的痛,急急离开了,魏临的眼睛里似是要冒出火来,他再不赶紧离开,怕魏临以公谋私,再对他用刑也极有可能。
长易跟着薛齐光,叮嘱让他慢点走,毕竟刚打了板子。
待到远离议事厅,薛齐光转身看着长易,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你家主子这里是不是有毛病?”
他猜想,不近女色之人,估计见不得别人男欢女爱。
长易道:“知道我家主子为何要你洗脸吗?”
见薛齐光漏出一个疑问的表情,他继续道:“薛小世子是有身份的人,应当顾及自己的脸面,你不想要脸面,咱们魏家的人可都要呢,我家主子的话,可千万记住了。”
这话气薛齐光心口一哽,怒骂道:“你这刁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奴才,竟然拐着弯的骂我。”
待到发泄完,方拂袖而去,外面迎接他的,正是等了许久的薛夫人,见自家儿子一瘸一拐的这幅惨样,顿时泪流满面。
“孩子,在里面可是受了苦了?”
苦倒是能承受,这惊吓可承受不起,薛齐光只摇了摇头,上了马车,一路上跟薛夫人说,心里已经打消求娶沈云簌的想法。
薛夫人点头:“你明白就好,为娘会给你寻个家世好,模样好的姑娘与你相配。”
薛齐光此刻的心如行将就木,什么样的女子在眼里都是过眼浮云,身为国公府的世子,第一次觉得自己懦弱极了,连喜欢的姑娘都爱而不得。
今日的风有些大,堪比昨日冷了不少。
沈云簌来到福安堂时,正巧遇到姜氏和余氏。
两个孙媳妇关系很融洽,今日更是手拉着手,不知道小声嘀咕什么。
沈云簌走上前道:“两位嫂嫂早。”
“瞧瞧,咱们的表姑娘也来了。”姜氏嘴甜,总能一句话就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今日风大,怎么也不披上一件棉披风。”余氏问道。
“谢嫂嫂关心,今日穿的挺厚,也不觉得冷。”
沈云簌穿了月白色棉袄,领巾上缀了一圈兔毛,映衬着不点而朱的唇,如雪后一枝待放的梅。
“瞧瞧,咱们表姑娘这张脸跟红梅花似的好看,真不知道谁有幸折了一朵梅花。”
这话说道沈云簌脸一阵发红,不自觉地低了低头:“嫂嫂们又拿我说笑了。”
谈话间,三人来了福安堂的客堂里,人渐渐多了,也变的热闹起来。
“没用早膳的,今日都在这里喝上一碗暖身子汤。”魏老夫人笑吟吟的招呼丫鬟去准备。
魏惜来的最迟,今日风大,她舍不得温暖的被窝,赖了一会子床。
这会连忙赔了不是:“祖母,今日孙女实在困的睁不开,我自己惩罚我自己待会多吃几块栗子糕可行?”
魏老夫人被魏惜逗笑了:“你呀,又懒又馋,要嫁不出去喽。”
“那岂不正好,我一辈子赖在您的身边。”
这边的魏瑶面色一直不太好看,自骗了沈云簌与纪文星会面,她就一直被关在闺房里反思,先是被曹氏训斥,后又被魏临警告,今日也是魏老夫人特意教曹氏领他过来。
以往魏瑶和沈云簌还能礼貌的行礼问好,这会连礼节都省下了,互相不看对方一眼。
等热汤送来后,众人都去了膳厅里,唯独沈云簌和魏瑶被留下来。
两人皆是沉默,魏老夫人微微叹一声,对魏瑶说道:“上次你虽然认错了,却是不情不愿,这几日你可想清楚了,自己行为有多愚蠢,有多自私。”
第一次被外祖母这么说,魏瑶的心跟针扎一样,还是当着沈云簌的面,更觉得无地自容。
“祖母教训的对。”她梗着脖子道。
“子不教,父之过,你母亲平日里瞧着厉害,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你父亲远在明州,更是无法教养你,祖母疏忽,让你犯下这等糊涂事呢。”
“祖母……”随着一声喊,魏瑶满了眼眶的热泪滚落下来。
“你有没有想过,阿簌也是父母疼爱的宝贝女儿,将来的郎君是父亲为他做主挑选,而不是被你搞的这么被动,若是传出她私会外男,还是自己表姐正在议亲的对像,别人会怎么看她,那些看中脸面的人家还会去沈家求亲吗?搞不好,这是一件毁人名节的大事,你怎得就不为她考虑一点,只想着自己。”
魏老夫人的话,比起曹氏那些大呼小叫有用多了,魏瑶也被重新看着沈云簌的目光,道了一句:“表妹,我对不起你,我以为这样你有了归宿,我也不用嫁了……我也是被逼急了吗?”
魏瑶拿着帕子掩面,无声的流泪变成放声大哭。
“我不怪你了,别哭了。”沈云簌开了口。
魏老夫人不求沈云簌真的不怪,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