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中?,卫娴已经睡着,她今天太累了,骑马射箭还被吓一跳,后来又提着精神?张罗皇帝与长公主的午膳,又陪他跪了两?个时辰,晚上还张罗长公主的晚膳,累得不轻,此刻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萧元河倒是没有睡意,侧着身?,单手支颌,静静地看?着她。剧烈跳动的心脏直到现在都没得安宁。她的肌肤怎么这?么嫩白,让人想咬一口,又觉得自己要是偷亲,肯定?会被她骂,这?种禽兽之举,何等孟浪,即便她是他的王妃,他也?应该尊重她,不应该偷偷摸摸胡来。
可是,越是不能亲,越是口干舌燥想亲。他将支颌的手放下去,翻了个身?,面朝地墙壁,闭上眼睛不看?她。但是淡淡的清香老往他鼻孔里钻。
卫娴大概是因为和衣而睡,虽然睡沉了,还是发现不舒服的哼唧声,手臂一抬,按在萧元河后脑勺上。
萧元河:“……”
这?叫睡相好?早就自己翻过?来了。
萧元河小心翼翼转身?,将她的手轻轻放回去,谁知道她直接把他的胳膊抱住,像是抱了抱枕似的,脸还贴在衣袖上蹭了蹭。
他一抽手,她抱得更紧,只她任由她抱着,好在她也?没抱多久,一会儿就丢开了。
萧元河倒是手臂发麻,气得顶了顶后糟牙,“本王找个地方躺,看?你还有什么招。”
说着,轻手轻脚下床,溜出门去,一出来就看?到萧以鉴站在阶下。
“干什么?不需要你守夜。”他没好气地理了理衣袍。
“王爷要出门?”萧以鉴看?他一身?玄色骑装,有点纳闷,一时摸不清要不要现在就给他看?信。
倒是萧元河看?到他手上有信,以为是给自己的,伸手拿过?来,拆开看?,顿时皱眉。
他二叔真不是东西,报复手段如此下作,这?事一个处置不好,卫府都得闹笑话了。
萧元河捏着下巴想对?策,既然他二爷自己作死,他也?不介意让他自食苦果?。
“你把他私吞正妻嫁妆的具体数额告诉靖候,让他先把嫁妆银子还来再和离,否着闹到陛下面前,判他个义绝,让他进牢里清醒清醒。”
“是。”萧以鉴抿嘴笑。
现在萧二爷穷得叮当响,他有钱才有鬼,竟然敢惹王妃,哪怕是惹王爷,王爷都没这?么下狠手。
萧以鉴连夜离开庄子办事,顺便还带走了卫府小厮,萧元河依旧没有睡意,直接去了庄子的练武场,在那里把十八般武器都舞了一遍,直到鸡鸣,才汗涔涔回去,偷偷溜进净室,假装早起。
天刚亮,卫娴起床,发现自己衣服好好穿着,中?间?用来隔开两?人位置的玉佩也?好好放着,这?下放心不少,至少对?自己鼓起勇气踏出的这?一步不后悔。
虽然萧元河人又自大,又爱撒娇,还算个正人君子。
他们居然同床共枕了!
虽然什么都没干,但也?是羞得她不敢面对?他。她摸了摸发烫的耳尖,看?着铜镜里梳着妇人头的自己,强自镇定?,怎么说,现在他也?该消气了吧?
她正在梳妆台边胡思乱想,抬头从镜中?看?见萧元河倚在门边,也?不知道他在那站多久了。
“真自恋,再看?也?美?不出花来。”萧元河嗤笑。
当然,他知道她是京城第一美?人,虽然会有人不岔的加上草包二字,但是他觉得她并不是草包。
萧元河越喜欢什么,越对?什么不客气,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
卫娴听他这?话,腾地起身?,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怎么还没消气?”
说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别气啦。”
并且主动亲了他的唇一下,“扯平了。”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卫娴向来是勇敢的,下了决定?,就不会瞻前顾后。
这?个吻让萧元河意外,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抬手拉住想跑路的人,低头亲了上去。
滋味美?好,当然得加深品尝,结果?越品尝,越觉得舍不得分开,直亲得卫娴差点憋过?气去。
两?人对?此道都有些生疏。不是嗑到牙齿就是不知道换气,分开时都气喘吁吁。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情窦初开,总想着一天到晚粘在一起。
长公主看?他们如胶似漆,心里也?纳闷不已。
三人收拾着回城,这?下萧元河也?不骑马了,和卫娴腻歪在马车里,时不时就按住她亲一会儿,害得她口脂补好几回,最后恼了,不让他靠近,他这?才正经起来,说起正事。
“这?是二叔对?不起你,我也?觉得羞愧。”他将城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倒没有隐瞒,“如今让靖候出面,且看?后续如何,我们暂时不动,静观其变。”
“嗯,回城我就去看?看?七妹妹。”卫娴轻轻叹气。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只是,她真的爱惨了杨荀,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