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河看她一脸撩完人就?跑的无赖样咬牙,将她堵到角落:“亲完人就?跑,嗯?”
雪花已经停止, 木制廊庑顶上铺了浅浅一层白色,还露出黛色瓦当,积雪渐渐融化, 水珠滴落,传来嘀嗒嘀嗒的声响。
卫娴后背靠在廊柱上, 心虚得很, 又问了一次,“干什么呀?”
然后又嘴硬道:“你也亲我了,咱们扯平。”
“这怎么能扯平?”萧元河凑过?去,仔细看?她的眼睛,看?到她圆圆的杏眼里映着自己的身?影,还听到她混乱的心跳声。
“你让我透不过?气来了。”他非常认真地望着她,“你得负责。”
卫娴轻轻笑起来:“怎么负责?”
又不是姑娘家?, 负什么责?
“你上次还咬我脖子!”萧元河指责道,仰起白皙的脖颈让她看?。
漂亮性感的脖颈上还有浅浅的牙印,他最近一直穿着高领的衣裳没敢露出脖颈见人。
卫娴以手掩面:“你不会也?想咬回来吧,这?不算。”
“怎么不算了?”萧元河试图跟她理论。
不过?, 论吵架,他是不可能吵赢卫娴的。看?他吃瘪,卫娴窃喜, 刚想溜就被他困到廊柱和他的双臂之间?。
“好吧,你咬。”看?来今晚不让他咬一下能缠到明天回城。
在某一方面他很执著。
卫娴仰头, 将脖子曝露在他眼前,紧张得心跳加快,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怎么?”说咬又不咬, 那她可要走了。
“不想在这?里。”萧元河声音压低。
卫娴扒拉下他的胳膊,“咬脖子你还要挑地方?”
“回狼窝, 你不是一直想当狼王吗?走吧,狼王。”萧元河笑着拉住她的手腕往卧房跑。
两?人在回廊飞奔,衣摆随风扬起,一溜烟甩下偷听的两?人。
长公主和映荷面面相觑,“什么狼王?”
这?两?个家?伙在玩什么?
卫娴跟着萧元河一路飞奔,跑到卧房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凶凶地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想累死本狼王。”
说完学着狼嗷呜叫了一声,但是她太累了,嗷呜的声音不大,变成呜咽,萧元河弯腰站在她面前,飞快亲了亲她的唇,怕被打,又闪开了。
这?是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下亲她的唇,萧元河心情雀跃着,回味着,认为这?是他们关系的一大变化。
他站在两?三步外的地方小心打量她,察颜观色,只要她一生气他就跪地让她抽打。
视线落在微红的唇上,刚才那一瞬间?让他感觉到一种烟花炸开般的眩晕。
卫娴也?懵了,回过?神?来脸发烫,想生气又不知道从何气起,是她情不自禁先亲了他,又岂能怪他,他就是那样的人,不可能满足于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说到底,也?是她在试探他罢了。
看?她坐在那里脸色几变,越是沉默,萧元河越是紧张,但是他不后悔,他很确定?他是喜欢她的,只是不确定?她喜不喜欢他。
总归今夜打破了僵局,余下的总有办法让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会毫无保留的表达出对?她的喜爱。
屋里一片阴暗,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格洒进来,沉默到落针可闻。
两?人都不是会先开口的类型。
卫娴心想,她要将主动权掌握在手上,或许就算是萧元河是非常好的人,她也?做不到被动,她对?婚姻依旧不够自信,但是可以允许他靠近,只看?他能坚持多久,又或许,她能相信他多久。
夫妻之间?有时候也?是博弈吧,她觉得一桩能携手白头的婚事,必然需要满足很多条件,但是萧元河没没有这?些条件,比如,他对?她有所隐瞒。
他们都没对?对?方坦诚。
在萧元河看?来,他可以为卫娴做很多事情,但是不能在她面前低声下气,那样子好像会消磨掉他对?时局的判断,而他身?在权力漩涡之中?,失去判断力就等于把所有人的命交到对?方手上。
或许有一天,他能够完全?脱身?,和她游历天下没有顾虑之时,他会毫无保留地相信她。
“萧元河……”
“卫六,我……”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卫娴掀了掀眼皮,“你说。”
萧元河也?不介意这?一时半刻的先后,缓步走到罗汉床边,在她对?面落座,“我现在把所有暗卫告诉你。”
卫娴一愣,原来他知道她介意这?个。
“除了涉及皇室,其他的都可以跟你说,但是,有些可能会让你陷入危险,所以我不希望你知道。”萧元河很认真地解释。
他的眼睛很亮,即便在如此暗淡的房间?里,也?像是映满星辰,他的眼睛一向是最吸引人的,尤其是当他认真的时候。
“那如果?说我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