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
她将手抚向他软软的后腰,从衣领处伸了进去,指尖在他浅浅的腰窝里轻轻摁了一下,睡梦中容修发出一声叮咛,习惯性的往她怀里靠了靠。
繁夏无声的笑了笑,替他掖好了被子,搂着他睡去。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上班,刚到楼层,就看见庄念一脸猪肝色的看着她。
“繁总助,您丈夫来看你了。”他朝沙发那边看去。
半个月不见,温澜生像是受了一场虐待酷刑似的,整个人憔悴的惊人,身子骨轻飘飘的仿佛要散架一般,往日精心打理过得短发此刻也有些长长了,微微卷曲的垂到了肩部,干裂出血的嘴唇看着她喃喃道:“夏夏。”
当庄念看到这个样子的温澜生的时候,他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明明前阵子见到温澜生的时候,对方还是个鲜活的正常人,可是不到一个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那叫一个可怜。
偏偏他还不能把这份同情表现出来,因为导致温澜生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容修。
就是因为他插足了温澜生和繁夏的婚姻,才导致温澜生变成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庄念都不敢想象,每天他看着容修在办公室里跟繁夏你侬我侬时,温澜生在寂静冷清的家里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此刻在庄念眼里,容修可真像电视剧里拆散男女主的恶毒男配,甚至自己在看电视剧时,看着那些故意演的很嚣张的恶毒男配,心里都会嘲讽一下,这就叫恶毒嚣张了?把原配逼到割脉自杀的小三,看见过没有?艺术源于生活。
“你还敢来!”容修眼眸一眯,透出一股危险的意味。
“让我来处理吧。”繁夏拍了拍容修的肩膀。
这两个男人是绝对不能见面的,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尤其是容修,见到温澜生气焰都陡然高涨了起来,怒气冲冲的,仿佛他才是那个看见小三上门的原配,而对方是个故作软糯的白莲花。
容修手指紧紧扣着手,一甩身往办公室走,同时还叫走了在旁边看热闹的庄念。
庄念脸色一变,连忙跟了进去。
“管好你的嘴,温澜生不是繁夏的丈夫。”容修身子嵌入黑沉沉的光线里,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阴恻恻的影子。
庄念心里一惊,嘴上连连说好,可心里却感叹着,总裁动作真快,这么快就说服繁总助跟糟糠原配离婚了,这下小三是真的要登堂入室,明目张胆的上位了。
庄念觉得心里凉凉的,这年头小三都能在社会上横着走,他可得看好了他妻主,别让她被社会上十七八岁的小男人勾引走了,不然他和孩子这辈子都没个依靠。
另一边,繁夏拉着温澜生走到楼梯间,问道:“你来干什么?”
温澜生干裂的嘴唇,就像苍白的雪地里冒出的一两颗血珠子,声音沙哑的就像鞋尖碾过厚厚深雪:“我给了发了好多消息,打了好多电话,你都不理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在这里找你。”繁夏靠在墙上,丝毫不理会他言语间流露出的脆弱,伸出净白的纤手:“既然来了,就把戒指还回来吧。”
温澜生苍凉的眼神里闪过惊慌,下意识的将手背在身后。
“夏夏,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去选戒指的时候,市面上的戒指我都不满意,是你抱着我,说,‘我的澜生婚礼上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男人,最美的男人一定要有最好看的戒指,你还让设计师在戒指的里面刻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说要我们长长久久,永不分离’夏夏这些你还记得吗?你怎么可以说忘就忘?说拿回去就拿回去,说扔下我就扔下我?”
繁夏唇角噙着笑,这想驳斥他,忽然想起了温明月,于是态度一变,眼神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你以为我想让我们之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你以为我真的是那样狠心的人,十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我能表面上跟你一刀两断,可是在我心里,高中初中那几年,你陪着我的记忆,我永远都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