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车,系上安全带,一抬头对上繁夏清亮水润的眼眸。
她温声问道:“你跟他吵架了?”
容修点点头,身上还带着寒气:“嗯,谁让他故意威胁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威胁,只不过碍于他是个男人不好做的太过分,但是我可以,我是男人也是你手里的刀子。”
繁夏淡淡的笑了笑,出发时随意穿着的秋香色长裙,轻纱质地的裙摆柔柔的垂在手边。她抬起手,指尖无意间勾起了轻纱,撩起一道如同月幕般的帘又轻盈的落下,温热的手捧起他的双手,轻轻的搓着。
容修寒凉凉宛若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手,被送进了温暖干燥的壁炉里。
繁夏低头捧着他的手,声音带着和缓温柔的爱意:“容修,你不是我的刀子。”
容修心神一颤,好似有无数快乐在摇摇荡荡。
那份坚定地心在此刻被高温烧炼的更加不可磨灭撼动,他甚至已经开始等待温澜生主动曝光的那一天。早点让他被所有人的耻笑,他便像当初被人抛弃的一只眉,躲在她的怀里,尽情的享受她温柔的爱护。
又过了半月,温澜生的骚扰依旧不停歇,依然霸占着那套房子,那枚婚戒自然也不肯交出来。
繁夏并没有觉得意外,当初她摘下戒指放在桌上,就是因为她知道要想让温澜生脱下戒指比登天还难,所以她主动摘下戒指,不想跟他纠缠。
那枚戒指她也并不想要,毕竟价值几十万,就算钻戒一倒手,价格要大打折扣,可能也就卖个十几万出头,把这枚价值十几万的戒指立留在温家也比留在她身边有用。
一根二手烂骨头,不如丢到狗圈里,看着他们互相争抢撕咬不比放在角落生灰有意思吗。
不过令繁夏觉得而有些意外的是,这些日子,温澜生无论拍视频还是发照片来骚扰他,他的手上依然带着那枚戒指,可是她专门拜托了顾锦一的爸爸李舟去温明月现在住房子的附近看了,要债的人已经不见了。
说明温明月已经把钱还上,可是现在的温明月哪来的钱?没有用温澜生的那枚戒指,那她的钱从哪里来的?
繁夏支着下巴苦思。
容修将刚出锅的奶白鲫鱼汤端上桌,看着繁夏的样子,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了?”
繁夏明亮的眼睛里映着他小小的倒影:“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容修问道。
“温明月居然把钱都还清了,不止欠老邹和老张的35万,是所有的钱全部都还清了。”
容修道:“会不会是她找其他人借了?”
繁夏摇了摇头:“我跟温家的那些亲戚聊过,他们都说没有借钱给她,那她是怎么还清的钱呢?那从哪儿找来这么多钱?”
事情没有按照繁夏预料中的发展,她难得严肃了起来。
而且李舟在观察时,看到谢岑往楼下垃圾桶里丢过垃圾,他上前查看,发现有很多外卖盒子,从外卖小票可以看出这些都是温菁点的,点的都是烧烤之类的,随便一份都是一百以上。
照理说,就算是温明月找别人借了钱,可身上还是背着新的债务,更应该省吃俭用才对,谁知他们过得非但不紧紧巴巴,反而大手大脚,根本就不像是负债的家庭。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欠了上百万的债务,没有房子没有资产,周围的朋友也不可能借给她钱,她一个工厂里的小小出纳,哪儿里能短时间弄到这么多钱?
突然繁夏眼睛飞快掠过一道光,随后露出笑容。!
要挟
半个月后,派去调查的人回来了,不出所料,温明月果然是挪用了公款,虽然法律上规定在三个月之内偿还就不构成犯罪,但是以温明月的经济状况根本不可能还的上这些钱。
看到送来的调查报告时,繁夏简直想笑,人生处处是惊喜,温明月竟然选择自己把自己送进监狱,她挪用公款已经将近两个月,还有一个月要是还不上,凭借挪用公款数额巨大这一条,就足以判处她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无期徒刑。
温明月还有一年就退休了,她这把老骨头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温明月在这段时间内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还钱,但那些亲戚已经不会借给他钱了,现在摆在她眼前最简单粗暴地办法,就是卖掉她给温澜生买的那枚戒指,解燃眉之急。
好不容易逮到了温明月的尾巴,她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时过境迁,自从高二那年她知道温明月把车子报废后,她就明白当年的真相永远不可能有大白的那一天,虽然她不能用肇事逃逸的罪名把温明月送进监狱,但是她可以用挪用公款罪把她送进去,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让温明月好过。
合上调查报告,繁夏捻灭了床头被油黄轻纱褶笼罩的壁灯,搂住了在她身旁睡得安稳的容修,睡梦中的他呼吸很浅,被窝里暖暖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呼吸浅浅,眉眼松散。
这段时间工作繁忙,容修很是劳累,睡得也比平时早了很多,有时她还会看见容修轻锤着发酸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