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执可是要罚吗?”
反被谢执在颊上捏了回来。
“罚什么?”
那人踩在门槛上微微地晃,一双眼亮晶晶的。
“罚少爷……三日不许进门?”
“太重了些。”
周潋笑着,摇一摇头,将他的指尖捉在掌中,很轻地亲了一记。
谢执懒懒地拿手指点了点他的下巴,思索一瞬。
“少爷上回答应制的玉竹宣,可制好了?”
“就拿那个来抵罢。”
周潋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微微笑着,应了声好。
“虽不算像,却也有七八分。”
“改日给你送来。”
“那便好。”
谢执仰了仰下巴,眼睫落下又掀起,停了片刻,半笑不笑道。
“夜黑风高。”
“少爷当心些才好。”
顿了顿,又垂着眼,勉强补了一句,声音轻得险些没叫人听见。
“我叫阿拂炖了鸽子,明日送去给你。”
脸上捏着都不剩几分肉,也不知东西都吃哪儿去了。
说罢,不待周潋回答,逃也似地转身进了院子,朱漆门扇在身后“吱呀”一声合上,独留周潋站在阶前,怔了半日,才低低地笑出来。
这人还真是……
这样招人疼。
玉竹宣几日后送到了谢执手上。
来送东西的是清松,赔着笑,说是周潋晨起就叫铺子里的掌柜叫了出去,实在来不及。
叫阿拂好一顿笑,抓了把果仁将人打发了出去。
再进屋时,谢执正支颐看着那一沓素白的玉竹宣,怔怔地出神。
“公子?”
阿拂轻轻唤他一声,“您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