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见后者绕着芭蕉下的石凳转了三个来回,视线一下下地朝二楼那间雕花窗扇拐过去,一副坐立难安的神色,好笑之余,出声宽慰道,
“少爷不必忧虑。”
“我们堂少夫人医术最是精湛,京中最好的医馆便是他家开的。”
“他既说公子的眼睛能治好,那必不会再出岔子。”
周潋应着笑了下,目光只挪开片刻,复又黏了回去。
“我省得。”
“只是……怕他觉着疼。”
即便程既医术再精湛,银针入目,也断不会丝毫无感。
大约是极疼的。
偏偏,那人最怕疼。
隔着一层薄透茜纱,室内静悄悄的,分毫响动也无。
周潋垂眸片刻,低声吩咐阿拂道,“去将上次愈伤的药膏拿来备着罢。”
依着那人的性子,一声不吭,只怕唇又该咬破了。
阿拂一头雾水,却也没多问,应了一声,便往一旁库房中去寻了。
院中一时只剩了周潋一人。
猫先前随着他一道被程既从阁中赶了出来,独自百无聊赖地扑了会儿草叶子,竖着尾巴往周潋脚边蹭。
周潋伸出只手,有些费力地将它捞进怀里,在它橘色的耳尖上轻揉了揉。
“你担心他?”
圆溜溜的一双猫眼盯着他瞧,轻轻“咪呜”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