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肯安生。
也不知哪里养出来这般好胜的性子。
“那怎么你来见我时,又扮作女儿家了?”
若非那日凌霄花架下葳蕤红裙,惊鸿一眼,他也不至于——
罢了,细想一想,照谢执生得这幅皮相,无论男女之身,大约都能叫他动了心。
早晚而已。
“替皇帝做事,不好露了行踪,私下里女子装扮行事总方便些,便留着了。”
又是皇帝。
这人还真——阴魂不散。
周潋挑了挑眉,“就一直无人瞧出来?”
谢执摇摇头。
“先前遇上的要么是君子之仪,要么便是胆小如鼠,”
他说着,语气微扬,意有所指道,“似少爷这般四角俱全的,实在鲜有。”
“多谢阿执夸奖。”
周潋微笑应下,半点也不心虚。
“也无甚特殊,不过慧眼独具而已。”
谢执:“……”
罢了,看在这人要替自己买耳坠的份上,姑且饶他一回。
“方才谁来寻过你?”
“无事。”周潋顿了一瞬,随即自然接道,“父亲那边周管家,传了话,说要寻我去一趟。”
谢执蹙眉,“方才寻的?”
“没什么打紧。”
周潋伸出手指,半开玩笑地抚上去,替他将眉心展平。
“原就想着,待看你吃过药休息了,我再去。”
“不然总不安心。”
“少爷愈发胆大了,”谢执从他膝下下来,自去榻首倚着,微微一笑道,“待会儿挨了训斥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