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白毛还会每时每刻缠着他欺负,或抱着他蹭一蹭,或钻进毛毯里舌忝一tian里边。
它应该是极其喜欢自己的雌性的,每次出去不管多久,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抱怀姣。
怀姣总是睡得好好的,又一下被人从梦中拱醒,头发又乱又多的白毛怪物,最爱做的事就是抱着雌性嗅嗅蹭蹭。
像只一年四季都出于某种特殊时期的犬科脊椎动物。
怀姣从极度害怕、到浑身发抖羞耻难堪,又到现在逐渐习惯。
倒不是习惯被白毛怪物这样对待,只是习惯自己作为雌性不会被怪物轻易食入口中的优待。
他不知道自己在怪物老巢里呆了多久,大概有两天又好像不止两天,洞里没有计时的工具,唯一能和他交流的只有眼前这怪物。
白毛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嘶嘶”的奇怪声音,但它聪明有智商,既然能布下陷进捕捉雌性,大概也是能听得懂话的。
洞里的雌性小腿肚酸软,粉白脚趾看似苦痛的绞着身下堆叠衣物,哆哆嗦嗦的怎么也踩不稳地,他洇红一片的脸颊上,挂着点点水珠,模样无助又可怜。
白毛怪物紧搂着他,长长的蛇信子还在卷着他的耳垂肉。
除了那些让人难以接受的透明汁液,白毛怪物身上其实并无异味,它喜水,就连长着尖牙的嘴里也只有冰冰凉凉的冷冽水气。
在一次被好生欺负一通后,怀姣终于敢开口和它说话,声音颤颤闷闷的,抖着嘴唇说自己好怕,又好冷,还说自己肚子很饿要吃东西。
怪物当时的表情,怀姣记了好久。眼型锐利上扬的怪物,若不是那对纯白的瞳孔和脸周诡异黑纹的话,单看五官面貌实际上是极其英俊的,隐隐约约带着点偏邪性的帅。
它半睁着眼看向怀姣,碎长额发挡住半截眼尾,偏着脑袋,似在认真考量什么。
一双无机质的白眼睛死死盯着怀姣,让怀姣当时吓得,差点要爬起来跑。
只下一秒,眼前怪物就飞快站起身自己跑了。
怀姣坐在地上,对着洞口愣愣看了许久。
再之后洞里就有了火,和堆满角落各式各样的用品物件,毛毯水壶打火机,被搜寻来的登山包里,食物工具什么东西都有。
怀姣甚至还看到了单驰他们遗失的那四个包。
从上次于汶清用信号弹赶走怪物时他们就知道了,怪物怕火。眼下白毛虽然给他找来了许多枯枝藤蔓堆成小堆,但每次生火都是怀姣自己动的手,还要将火堆生在远一点的洞壁角落。
只这样也很暖和了。
水里捕捉上来的鱼砸在地面上被摔晕过去,被怀姣推着挣扎几次它就学乖了,在雌性睡着的时候不会再去强硬弄醒他。
白毛怪物蹲在小窝旁边,对着熟睡中的老婆痴看了许久,在感觉老婆睡得正香还没有起床迹象时,略有些燥闷的“嘶嘶”叫了几声。
它好想老婆快点睡醒跟它贴贴,或者香香软软的抱一抱它。
左看右看都没有机会后,只能垂头耷脑地摆摆尾巴,跑去洞口处理那几只被摔晕的大鱼。
雌性是娇滴滴的弱小人类,他不能和自己一样直接吞食生肉果腹,所以抓上来的鱼必须要处理好,再弄熟喂给他。
泛着寒光的锋利尖甲,都不用怎么使力便轻松将七八斤重的大鱼剖开划成两瓣,腥臭内脏丢在洞外,不一会儿就被其它怪物分食干净,白毛手脚很快,动作利落地将清理好的大鱼划成肉块,透明鱼肉晶莹摆在从背包里淘出的器具上。
怀姣睡醒时只闻到满屋子的烤鱼香味。
许久没吃过正常熟食的他,眼睛还才睁开,喉咙里就忍也忍不住的咽下口口水。
背对他,离火堆很远处蹲着的高大身影,正串着长串在烤鱼。
一头白毛的脑袋不断后仰着,像烦极了这火一样。怀姣刚一醒它就察觉到了,接着动作迅速丢了烤串,朝他奔过来。
怀姣尽量放松的让他箍着磨蹭了几下。
“嘶嘶!”
白毛抵着他脖颈拱了拱,非常激动地闹了他一会儿,接着偏偏脑袋,表情兴奋地暗示自己给怀姣准备了食物。
“好香啊。”怪物很喜欢听怀姣说话,所以怀姣这几天被逼着说了很多话,好像他每个想法都必须表达出来说给他它听一样。
白毛好像听懂了,闻言放开他,手撑地蹲在他面前快速摇了摇尾巴。
说是尾巴其实只是后背脊骨延长的一段骨节,白骨尾端尖锐露在外面,怀姣刚注意到时还吓了好大一跳。
只是之后在看多了这白毛怪物对他做出的一系列摇尾巴行为后,也逐渐习惯了起来。
白毛怪物抓着他往火堆边扯,将怀姣按坐下,自己隔着几步蹲在一旁。
露着尖牙,抬抬下巴示意怀姣去看。
怕火的怪物,给它的小雌性烤了好多好多香香的食物。
溶洞怪影
鱼肉新鲜,显然才抓上来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