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
她比郭浅小一个月,郭浅十八岁那会,她都还没成年。
陆怀砚笑了笑,吻她眼睛,说:“那么早就对我有幻想了?”
江瑟坦坦荡荡地嗯一声,眉眼几许迷离几许清醒:“陆怀砚,我好像,一直都只想要你。”
曾经病态的她抑或是现在不再病态的她,都只想要他。
他出现在她人生的折点里,将近乎破碎的她抱了出来,同她说:“岑瑟,是我。”
或许从那时开始,他们的人生注定会有这样不死不休的纠缠。
几乎在她声音落下的瞬间,陆怀砚便骤然停下,垂下眼静静看她。
从来都是他说想要她。
昨天在车里把她折腾得那么狠,他都没能从她嘴里掏出一句“想要他”。
她不想说的话,用什么手段都逼不出来一句。
男人覆在眸眼最外层的欲色下,是更深一层的与欲无关的情潮。
如静水流深般清邃,也如烈火灼心般炽热。
须臾,他折下脖骨,与她额头贴着额头,轻轻道一句:“嗯,我知道。”
“江瑟找过我。”(剧情线多,慎买)
陆家的认亲宴在四月十号。
宴席就在老宅摆, 就宴的人不算多,但港、北两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可谓是名流汇聚、衣香鬓影。
这个夜晚的高潮自然是关嘉颐对陆行秋喊的那一声“干爷爷”。
女孩儿的声音清脆甜美, 说这话时,关嘉颐没忍住望了望陆行秋身后的陆怀砚,但很快又挪开了眼。
认亲仪式结束, 郭颂端着香槟酒杯过来同陆怀砚碰杯,打趣道:“现在你跟我和阿礼一样, 都是有妹妹的人了。”
陆怀砚淡淡道:“我早就有妹妹了。”
他今晚着了一身标准的三件套, 深灰色的手工西服将他身上那股凛冽冷感衬得淋漓尽致。
郭颂挑一挑眉,正要问是谁,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润的声嗓。
“小陆总。”
回头一望, 是傅家那私生子。
现在倒是不能拿人当私生子看了, 傅老爷子病重后, 傅韫在傅家的地位水涨船高,就等着老爷子咽气,好顺顺利利接手一整个傅氏。
当然, 傅家有不少难啃的老骨头在,傅韫能顺风顺水做上傅氏的副总,靠的是傅老爷子的保驾护航。老爷子一走, 还不知他能不能坐稳他老父亲传下来的位置。
郭颂是抱着看好戏的心理看待傅韫的。
陆怀砚却是连看好戏的心情都无,不咸不淡应一声:“傅总。”
他同傅韫本就没什么交情,陆家同傅家情分也淡。
傅氏当年转道新能源领域时还曾经想要抢陆家的几笔生意, 气得陆行秋直接打电话骂傅京尧不要脸。
不过那是老一辈的恩怨了, 与他们这一辈无关。
小辈们面子上依旧是淡淡的君子之交。
三人寒暄几句, 关绍崇同关绍廷一同过来找陆怀砚。
陆怀砚说了声“失陪”便同关家兄弟走开, 顺道把郭颂也一块喊走了。
傅韫目送着他们离开, 唇角的笑容始终清润温和。
这样的场子其实也分三六九等与亲疏贵贱,傅韫是傅家的继承人又如何?依旧入不了陆怀砚、关绍崇他们那个圈子。
与他私生子的出身沾点关系。
但更多的是还是因为他展露的能力并未与他作为傅家继承人的地位相匹配。
傅家今年好几个大项目都做得不够漂亮,包括与岑家在澳洲的合作。家族里的明争暗斗不少,谁知道老爷子给他的这把交椅他能坐多久。
满座宾客里,也就朱茗璃看得出傅韫那张温润皮子下的阴冷。
他这几日情绪有些起伏,傅老前几天被送入icu抢救,差点没救回来。傅家想要分权夺利的人那么多,当然是按捺不住要动手,整个傅氏如今暗潮涌动。
不似陆怀砚、郭颂这些打小就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傅韫连个能给他支持的母家都没有,现在也就朱家与他同气连枝。
还有前天陆怀砚发的那条微博……
微博里提到的那位“祖宗”,他们很清楚说的是谁。
那天夜里,傅韫一个电话便将她叫了过去,折腾她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