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掌柜您最是心善的了,求求把我们一家带上吧,我们什么都不吃、都不用,只求您让我们上车啊!”
“求求了,以后我给您供一座金身像啊!”
这几人都是新雇的,不像之前的员工大多数都是她买下来的,捏着身契。
“方记酒楼”因为开业匆忙,所以并没有来得及训练那么多的“自己人”,这些新员工的品性也还没摸清楚。
他们也着实是可怜。
可是,怎么可能带的下呢!
如此算来的话,岂不是半个城都能攀上亲戚来巴着她走。
车一共都没有几辆,吃喝的资源也是有限的,她虽然发善心,但也是有限度的!
无视那几名不长眼色的员工苦苦的哀求,下令车队即刻出发。
他们一路追着,见方念真是真的不打算带他们的家人,还有人发了狠了。
直接就要往车上扑,硬是扒住了车上的人,好像现代影片里的丧尸一样,踩着人就往上爬。
方念真气得差点把自己马车的布帘给拽下来。
她一个眼神甩过去,芒种就点了点头出了马车。
一跃至车顶,又如同施展轻功一般,接连跳到后面的几辆马车上,一直到了最后一辆。
毫不留情地把吸血水蛭一般的人们挨个踹了下去。
那些人气得大骂。
“方念真你就是个伪善的,带那么多人,偏偏不带我们家!”
“我早就看你不像个好人,你为富不仁,等着遭报应吧!”
白露和佩兰也都出去,拉开距离各占了一个马车,防止有人扒上来。
木槿守在方念真身边哪儿都不去。
刘忠带着那几个身体健壮的小子四处环视着。
其实,自家店里这几个不提气的其实不算什么大事。
更要防的是街上路过的老百姓。
平日里都是和和善善的人,现在乱了起来,趁机抢人东西的也不少。
好在方念真这支队伍人多,又多是壮年小伙子,还有会武艺的侍女,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倒是没有人来招惹他们。
现在新云州城里已经乱起来了,南门口出城的人也挤得跟沙丁鱼群似的。
过了约莫一刻钟,方念真的马车才挤出城去。
除了在城外葡萄园的谭李,还有杜家除了二丫之外的一家人,她实在是没有能力去接着他们。
其他的人,但凡跟她签了契的员工,她都尽量带着了。
出了城,依旧还是在道上堵着,方念真一边担忧,一边又心疼起自己院子里的冷库。
肉啊,她放了那么多的牛羊肉啊!还有菜窖里存放的大量的红薯和各种吃食。
红薯本来都快要开种了,这下子,今年的粮食收成是要完蛋了,即便能很快把靳翰人打回去,也来不及种了。
方念真打开车门,看见前面排了长长的队伍,心焦的很。
这样的蜗牛速度,肯定是无法逃出生天的吧。
这时候,小五从前面自家的马车上下来了,来找方念真商议。
“掌柜的,我们家之前逃过好几次难,知道一条偏一点的路线,可以暂时躲避这么多的人群,也许还能比他们早点抵达塞岭州。”
塞岭州,就是方念真他们暂时要去的目的地,也是新云州往南的必经之路。
“你确定记得清路吗?”
小五挠挠头,“我那时候太小了,确实不大记得,不过我几个哥哥姐姐和我爹娘都记得的。”
方念真又探身看了看前方大迁徙的队伍,心沉了下来。
于是,在拥堵的路上,方念真一队人拐进了一个小小的岔路口。
那条路很窄,窄的刚刚容得下马车同行,若是此时对面来个车,就没法行驶了。
这时候,身后传来了大批的马蹄声,方念真心里一紧。
这就要被追上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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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起,掉头回去!
这条路虽窄, 但是还是能容人或者马经过的。
此时,一匹骏马飞快地越过后面的几辆马车,来到了方念真的马车旁,
“是我!”
一声清亮的嗓音传来。
方念真惊喜地撩开帘子, 是曾月怡!
“你,你自己一个人吗?”
她当时也派了人去致远镖局通知他们, 但是走的匆忙,实在没时间把这些朋友的去向一个个地调查清楚。
曾月怡笑了笑, “我弟兄们都在后头呢,我们跟着你们走,我是想问问你怎么走这条路的。”
方念真就说了,这条路虽然绕远了些,但是可以避免大路上的拥堵。
曾月怡也点点头,“是听手下弟兄说有这么一条小路来着, 你放心吧, 我护着你。”
有镖局搭伴前行, 那自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