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云看着方念真落荒而逃的背影,喊也喊不住,“这以后也是王妃得管的事呢……”
张家娶亲这天,场面非常的盛大,把新娘子接回来拜了堂,方念真还“赠送”了特别服务。
两个训练有素的喜娘分立新郎官和新娘子两侧,待宣告“礼成”的时候,从红色的手帕里用力利落地甩出红艳艳的花瓣。
“花瓣雨”的效果非常好,虽然没有照相机,不能拍照留存,但是那一幕都印在了在场观礼的宾客心里。
后来有人打听怎么想到这个想法的时候,张家也很厚道,直接告诉了就是“方记酒楼”出的人,还顺便给方记大力宣传了一波。
观礼过后,宾客们就步行前往“方记酒楼”。
这次同时来的食客太多,方记招待的小二做不到像平时那样,每个人都递上热毛巾之类的。
但是服务也很是热情了,基本上有求必应。
菜品味道上乘,造型精美,又有乐师队在旁边演奏着喜庆的乐曲。
张家定的席面也够“硬”,一大半的荤菜,每一个人都吃得香极了。
整场宴席下来,宾客尽欢,圆圆满满。
张家高兴,除了尾款,又另付了三十两银子。
“方记酒楼”算是打了个开门红,有了这第一单生意,后面的生意就好接了。
来参加婚宴的,谁家还没有几个要成婚的亲戚了。
只要订餐满二十桌,能差不多占满一个楼层的,方记都接。
一楼和二楼都能单独承办宴席。
虽然算下来比在家里办要贵一些,但是省心省力,而且有面子。
只是有时候布置场景时需要用到鲜花,一般订这种布景的都是新娘子的要求比较高。
虽然新娘人来不了现场,但是也希望自己的婚礼场面盛大、美丽。
买花的这项花销着实让方念真有些肉疼,主要是这玩意价格不定啊,时不时就涨价了。
自己店里的定价又不能跟着实时变动,那客人还不得以为她故意坑钱。
就因为这,都干了好几回赔本买卖了。
她一咬牙,一跺脚。
“小五啊,你最近没事的时候,帮我问问周边种花圃的,有没有想转手的?”
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还得是“产地直供”,就像她已经把牛羊肉的价格“打下来”了一样。
这对在家休假的小五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动动嘴皮子问一问,他家毕竟是原住民,对这里多少也更熟悉些。
可惜了,酒楼刚起步,彭顺就收到家里来信,说是他在安北州分到的耕地被别人给侵占了些。
虽然他也不靠那个生活,可是这口气难咽下去啊,他跟方念真请了六天的假。
为了让他早点回来,方念真还把骡子车借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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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记酒楼,方念真正神情肃穆,对面坐着久未相见的桂游。
桂游盯着她,神情几近恳求:“跟我走吧,离开新云州,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也是为了还你救命之恩。”
方念真无语:“有病就赶紧找郎中看看吧,你这算哪门子还我救命之恩?”
桂游站起身,深深地又看了方念真一眼,“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赚多少都无用的。”
出了方记的门,桂游背着手回身又看了看还崭新着的牌匾,“方念真,你会后悔的。”
…… ……
方家宅院内,方念真正在拆着新收到的陆恒写给她的信。
这家伙居然在信中抱怨她,说她只知道在信中说些开店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信至末尾,陆恒还是忍不住透露了,他即将启程了,就在这两日了。
飞鸽传书过来也需两日,那么现在也许陆恒已经在路上了呢。
方念真习惯性地搂着陆恒偷偷送给她的那匣金子睡了,还做了个香甜的梦。
第二日醒来,依旧是有婚宴的一天,还是个大场面,方念真打着哈欠,天蒙蒙亮就跟着布景的员工到了店里。
刚进了店门口,就听见撕心裂肺的一声喊,“掌柜的,不好了!”
方念真回头看,街上是赶着骡子车的彭顺,骡子车都还没停稳,他就跳下车来,慌慌张张的,风尘仆仆。
她不禁皱眉:“进来慢慢说,慌什么?”
彭顺眼睛都红了:“慢不得了,掌柜的,快跑,来不及了!”
乱象生
方念真迅速从彭顺嘴里拼凑出了当时的情况。
他回了安北州, 与侵占他田地的人家一通吵架和比划,又闹到了村里的里正那里,最终彭顺“大胜而归”。
离开安北州之前, 他去了一趟互市的集市, 采购了些在新云州买不到的调料和奶制品。
其中有一些是方念真嘱咐他买的。
那种晒干的奶豆腐,方念真可真是爱惨了, 她就喜欢那种咬不动,需要用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