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无事,爱妃莫急,是她咎由自取。”
皇后被幽禁的罪名是“冒犯天威”,听说是与皇上发生了争吵。
自德妃进宫以来,虽然她一直得宠,但是却根本撼动不了皇后的地位,这下可让她逮到机会了。
“臣妾刚才在殿门口遇上瑞王了,瑞王……似乎很是不满的样子,都没与臣妾见礼。”
德妃坐到皇帝腿上,揽着他的脖子小声撒着娇,还委屈地撅起了嘴。
皇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叹了口气。
萧氏直起身,准备添一把柴,“是不是瑞王维护皇后,您斥责了他?您说,皇后犯错,瑞王怎么这么着急啊,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交情啊?”
萧氏这是意指皇后和瑞王有私情?
皇上忍住想把萧氏掀翻下去的冲动,“德妃,你放肆了。”
萧氏见皇上没有跟自己站在一边说话,就知道事情不妙,赶紧跪地求宽恕。
“是臣妾随口一说,皇上您别生气。”
说完,又楚楚可怜地望向皇上,皇上把她拉了起来。
“朕心烦,你自己回去玩儿吧。”
德妃走了,寝殿一下子静了下来。
万人之上的皇帝沉默地伏在桌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宣纸都被浸湿了。
“朕好像,真的要失去阿妍了。”
…… ……
来了京城也不能光是往事业上扎,况且方念真还带着俩徒弟呢,总不能是就换个地方做饭吧。
这些日子,方念真能带着他俩的场合就带着,让他们也长大一点。
闲下来的时候,方念真就带着俩徒弟,四个侍女护法去“探店”。
不光是吃贵的,平民小吃也吃个遍。
小五都快要羡慕死了,连连说自己来京城半年都没他们来的半个月吃的样数多。
好在能带回来的吃食,方念真都会带回来一份给小五。
这一日,方念真如往常一样去了新店,那边快装好了,只是赶制桌椅还需一段时日。
疲惫地回到小院,院门口站着高高大大的一个男人。
他惊喜地说道:“方姑娘,你回来了?”
方念真本来就累,再看见这张脸,只觉得心更累了。
“你有事吗?”
徐宜年拿出手里拎着的篮子,“我、我今日见一个卖山楂的,卖的极好,想给你送一篮。”
“不用了。”
方念真想进门,徐宜年却步子一跨,在门口拦住。
“我们谈谈好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你放心,不是之前在新云州说的那些,我已经知道我自己错得离谱了。”
徐宜年神情恳切,方念真却看都不看。
没想到,他竟然还敢伸开手臂,拦住方念真进门的路,方念真险些直接撞上他的胳膊。
“把你的脏手拿开。”
院内,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传来。
方念真和徐宜年一同望过去。
徐宜年瞳孔微缩:“你是何人?”
陆恒身后没跟着侍卫,看起来也就是世家贵公子的模样。
他前些年养在寺中,出了寺就直接上了战场,而诸如瑞王战胜归来的那一次,徐宜年又在外办事,所以他实在是不认识眼前的男子,就是名声赫赫的瑞王。
陆恒“呵”了一声,“我在院内,你在院外,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方念真也想早日摆脱这块牛皮糖,她赶紧进了门去。
“日后你不要再来了,会影响我的生活。”
两人一唱一和,徐宜年的心都凉了。
这才不到半年的时间,方念真就……找到心上人了?
看起来还仪表堂堂。
“方姑娘,你别被有些男人的好皮囊给骗了,对你好才是要紧的。”
方念真气死人不偿命,“这话你说的倒是没错,他确实长得比你赏心悦目。”
陆恒忍不住低头闷声笑了起来。
徐宜年不堪受辱,气愤地把手中的山楂篮子往地上一摔,转身就离开了。
方念真看着那一地的山楂:“可惜了。”
几个侍女赶紧出门去扫地,方念真就和陆恒一起进了屋子。
此时屋内没人,陆恒说道:“刚才,真是冒犯了,只怕他要觉得我们俩是……”
方念真却摆摆手,笑着说:“没事,王爷也是帮了我一个忙了,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们又不是真的。”
陆恒:感到扎心。
坐定,陆恒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中央养在花瓶里的红梅。
方念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坐直身子,严肃地问道:“对了,王爷,这京城中有采花贼吗?”
“怎么这样问?”
“这红梅不知道是谁插在我窗口的,可不可怕?大早上的就突然出现的,肯定半夜来人了,您说我要不要搬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