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没白跟着王爷这么多年,王爷问出口的,跟他昨日问棋云的问题竟然差不多。
“这个,估摸得叫木槿她们几个中的人来一趟,棋云没听清。”
曾管家是看出来了,这方姑娘可真是王爷的命门,他都多少年没见王爷这样“不沉稳”了。
这才是符合他年龄的少年意气,而不是一直压抑着情绪。
陆恒沉默了,刚刚在山上他想叫木槿过来一问也就是一时冲动,这种事要怎么问?
问出来岂不是显得自己太小肚鸡肠了?而且搞不好,还会让小厨娘有被监视的感觉。
他送人过去是保护她的,不是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的。
晚上吃饭时,陆恒罕见地叫了一壶酒,还是靳翰那边的烈酒。
又不让人在身边服侍着,等曾管家接到禀报赶过来时,陆恒已经满身酒气了。
“王爷,您别喝了。”
“嗯,我不喝了。”
陆恒把酒壶往桌子上一倒,笑了一下,“喝没了,不用喝了。”
曾管家一拍大腿:“诶呀,这是醉了!”
陆恒的酒量尚可,但是每个人都有弱项,比如有的人只能喝一种酒,不能掺着喝,有的人只能小口小口地喝,大口就醉。
陆恒就是对这个靳翰的烈酒屡战屡败,每次尝试都会多多少少有些醉,今天这还是醉大发了。
把酒菜撤下去,曾管家要扶陆恒去休息,陆恒却走得稳稳的,脸上也没有泛红。
“曾叔,我真的没事,我自己回去休息了。”
曾管家见陆恒乖巧地躺到床上,他便也放下心来。
“睡一觉就好了。”
夜半,陆恒房间的窗子打开来,一道白影飞身而出,静悄悄地躲过了院中的守卫。
若是小八和小九在这儿,可能还能察觉到异常跟上去,偏他们没在。
陆恒对京城中的地形十分熟悉,虽然已经宵禁了,但是对于他来说反而更是如入无人之境。
片刻后,陆恒翻到了方念真租住的小院内。
悄无声息地进了院子,他才发现自己有多离谱。
“我这是干嘛呢?夜探闺房的登徒子吗?”
最后,他依着大福的猫叫声确定了方念真的房间。
把自己在王府花园里折下来的一枝红梅,插在了她房间开了一条缝的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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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方念真在左右邻居铲雪的声音中醒来。
轻盈的被子盖在身上十分的暖和,这是之前瑞王府送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方念真这次醒来的早,天才刚刚大亮,还没到几个人吃早饭的时间,她就裹着被子到了窗前,想看看外面的雪有多大。
一推开窗,却发现了一枝插在墙角窗缝处的红梅。
窗外的雪并不算非常厚,应该是刚停了不久,方念真的鼻子接触到冷空气,感觉到一阵凉意。
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这下鼻子感觉通畅多了,也能隐隐闻到梅香了。
她惊奇地拿起那株梅花,红梅映雪,很是好看。
“木槿,木槿快来!”
听见方念真的喊声,木槿赶紧穿好衣服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方念真仔细问了,这梅花不是院子里任何一个人放过来的。
两人就隔着窗子大眼瞪小眼地盯着这枝梅花。
“木槿,你说我是不是被采花贼盯上了,这一看就是故意放的啊?他在留记号,我被标记了?”
木槿看着这红梅也陷入了沉思。
现在还不到红梅大范围开放的时节,一般到了过年前后才是红梅盛放的时候。
除了皇宫里特意在暖房培育的,满京城能这么早开花的红梅……好像是瑞王府独有?
方念真念念叨叨的,“看起来京城的治安也就是一般,这也防不住什么啊,实在不行我就要安排人值夜班了。”
木槿扶额,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也只能是后面找个时间回府问一问王爷。
昨日在大相国寺,小严娘子和方念真求到的都是大吉的签,小严娘子又求了一串开光的珠串,准备供奉在新店里,两人对于那间房子便也不是十分介意了。
找了牙人约了店主,又谈了谈价格,因为这铺子现在实在是不好租,店主又让了一成的租金。
签的是一年的合约,方念真又跟小严氏偷偷耳语,能否在契书上写明,三年不涨地租?
店主沉思了一下,说可以,但是条件是现在要把一年的房租都付了,小严氏倒也爽快,没有再与他纠结。
牙人就写了契书,又带着两方去衙门过了契。
最后方念真和店主提出,要把后院的那个洞给堵上。
店主一脸惊愕,“洞?我那墙都好好的,哪儿来的洞?”
几人与牙人一道来了店里,开了锁,店主惊讶地发现自己后院中不仅多了个大洞,还堆着乱七八糟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