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蛋糕’,切开分食的。”
陆恒问他,“这上面画的什么?是山?”
说起这个,小八可来了精神。
“王爷您看的没错,是山,不过您细看这紫色的图案。”
陆恒又看了几眼,没懂。
小八一拍大腿:“您看这图案有几个?七个!这就是专门为您画的啊。”
“而且您再仔细看这个位置,山顶上这里,这像不像一个背影?向着远方眺望。这也是您啊,象征着您镇守着大肃边关。”
陆恒皱眉,“方念真跟你说的?”
小八咧了咧嘴,“不是,我自己猜的。”
陆恒长吸一口气,“滚。”
小八不舍地多看了几眼那蛋糕,真是,人家方掌柜都说了“分食”了,王爷怎么还独吞啊。
陆恒一想就知道,这是小厨娘给他的“谢礼”,她可不是喜欢凑上来巴结他的人。
自从他王爷身份在她面前暴露,小厨娘就很少跟他接触了。
陆恒拿起刀直接刮了一点表层白色乳霜状的东西送到口中。
“有一丝甜,但是很快就化了?”
不确定,再尝尝。
如此这般尝了几回,蛋糕上的奶油就薄了一层。
执刀将蛋糕切成两半,内里是黄色的糕体,这蛋糕很是松软。
陆恒直接拿刀叉起来咬了一口就顿住了,他从未尝到过如此松软的点心,还香味十足。
搭配上面的白色乳霜香甜可口,时不时吃到果酱,则是酸甜解腻。
嗯,不过瑞王爷也没觉得腻就是了。
本来上午他收到皇兄那边传来的密报,很是有些烦心,这半块蛋糕下去,感觉心情都好了些。
转头看了看另外半块,今日是生辰,于饮食上放纵一下,也不是不行吧?
…… ……
曾管家正兴冲冲地往返后厨,给王爷备生辰席面,王爷却派人来通知,说他吃饱了,中午不吃了。
“吃饱了?!这午饭还没吃呢,怎么就饱了?”
“小的也不知,好像是小八大人送了吃食进去。”
曾管家如同被泼了一头冷水,“罢了,厨房的先停了吧,晚上再备正经席面。”
还好,晚上陆恒和府里的人共同过了个生辰。
曾管家悄悄禀告:“王爷,今日有许多送贺礼的,除了跟您极为亲近的郭知州,他送的只是自己写的字画,其他人的我都按您的要求,给拒了。”
“嗯,如今我在朝中的位置尴尬,万不能张扬,也不能大肆结交,不能再让韩家借题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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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四,新云州又开始飘雪,一开始,方念真还和知晓他们在店门口堆雪人,因为天气冷,锅子店生意也爆火了起来。
初六这一日,方念真正洗山楂,打算做几串糖葫芦甜甜嘴。
桃竹村有人来了,方念真一见,是里正的儿子方义。
“掌柜的,咱牧场的牛丢了两头。”
“什么?!”
方念真把山楂一扔,急急地问道:“现在都是圈养的,还没到放出去的时候,怎么会丢呢?”
方义也很是着急,“前天大雪,我晚上给牛添料的时候还好好的,早上一起来,牛就少了两头。我和黄大叔我们几人在周围都看了,都没发现脚印,那天雪太大了,很快就把脚印盖上了。”
“那听见动静,狗也得叫啊!”
方念真坐不住了,两头牛,值多少钱呢!而且临近年下了,谁知道偷牛的会不会拉回去就杀了。
“不行,我要亲去一趟,阿青,去把刘忠和黄莺叫来,收拾收拾东西,即刻出发。”
方念真一行人就先直奔桃竹村所属的县衙,报案之后,县衙也派了人一同进村探查。
如今事情已经过了两日,牧场附近的脚印也已经杂乱。
不过,县衙的人还是更专业些,他们在狗碗附近发现了药末,估摸着是给狗喂了使其晕倒的药。
牛这种生物,抬又抬不动,只能从大门领出去,可是,方义自述,那一夜并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大门也没什么异常。
这牧场的大门,方念真也是设计过细节的,门上挂了铃铛,只要一推门就会有响动。
衙役们就又去看铃铛,这铃铛是开口的,对着烛火照了半天,果然在里面掏出来一丝棉花。
“此人很是小心,应该是用了棉花在铃铛内塞满,这样就能发不出声了。”
方念真寻了里正,想问问村民有没有能提供线索的,只要是有用的线索,她愿出银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