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痛痛快快的!”方念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烦躁。
“对面的锅底比咱们还多,他们多了老鸭汤锅底、菌菇汤锅底,不过他们没有番茄锅底,而且吧,对面用的是铜锅,装修也金碧辉煌的,看着……有些气派。”
另一个人补充道:“除了辣锅,其他的锅底味道不比咱们店的差,对面的辣锅虽然也辣,但是差了点感觉,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进门就给热毛巾擦手啊,上免费的瓜子、糖块啊,这些都跟咱们店一模一样的。”
“而且他们中间还设了舞台,有歌舞表演,都是漂亮女子。”
方念真听他们说完,淡定了一些,“偷我的创意和模式是吧,但是我的辣锅底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偷走的。”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她悉心研制了十几日才确定下来的比例,想来也不会有人有那么灵巧的舌头,在这么重的口味里,把调味料一一都尝出来。
方念真所料不错,对面是凭借着价格优势很快就爆满了,可是这下雪天,愿意出来的多数都是为那一口麻辣鲜香的红锅底。
这“捞福来”的辣锅闻着倒是不错,一入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跟‘锅里捞’的味道差那么多?”
“是啊,我看这家店就适合不吃辣的人来,价格还划算些,要吃辣还是得去对面。”
“是,人家方掌柜能支起两家店,还是靠手艺说话的。”
知晓给方念真提议,“锅里捞”这边也进行打折活动,被方念真否决了。
“我们不能跟着别人的风向跑,轻易也不能打价格战,那样太被动了。”
午时,方念真的店里也开始上客了,有一部分自然是挤不进对面店铺的,另一半则是听了朋友的评价,说对面新店的辣锅底比不上“锅里捞”,还是做了老选择。
今日“锅里捞”的小二们受对面店铺的影响,都更加卖力了,跟顾客说话腰恨不得弯地上,后厨备菜的也是又快又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方念真端详了一阵,“有竞争好像也不完全都是坏事哈。”
方念真命伙计拿了刚复炸过的小酥肉去外面揽客,一签一块肉,不管进不进店都给品尝。
甚至有人吃了酥肉串,转身进了“捞福来”,“锅里捞”的小二还在背后喊着,“客官您慢走,改日再来。”
那进了“捞福来”的食客感觉脸上直臊得慌,终于还是一跺脚,回了“锅里捞”这边。
“嘿,你这人到底吃不吃啊?不吃你进来干嘛啊?”
对面的小二看见食客扭身走了,还挺气愤。
毕竟他们不像方念真这头,耳提面命培养了近两个月了,“顾客是天”的守则早就刻在每一个店员的世界观里。
而“捞福来”的员工多是从京城跟过来的,情愿来这边的本就没几个人,更别提要多精心的服务了,模仿个表皮罢了。
凭着细微的差异,方念真这边客也已坐满,“立冬吃锅子”这个营销还是挺深入人心的,不过终究是比她设想中大排长队的场景差远了。
她命店员准备的等位椅子甚至都没派上用场。
“知晓,府衙那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买牛和羊过来?”方念真迫不及待地想要牛油了。
“说是靳翰那边大雪封路了,暂时运不来,估计还得个十天半个月吧。”
方念真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去找个屠夫吧,最好是会杀牛的,我们店要雇一个,专职的,不能给别家杀。”
知晓很诧异,“啊?我们就算养了牛羊,也不必天天杀吧?还得要个专职的?”
“我不想受制于人了,尽快找,等牛羊进了新云州,怕是屠夫就炙手可热了。”
“好,我明白了,咱们寻个签死契的最好了,若是不能,也招个签几年活契的先签下来。”
立冬这一日,方念真还是赚了一笔的,但是比她设想的“大赚一笔”还是差着,好在食铺那边的麻辣烫没有竞品,并没有受影响。
数了数账面上的收入,方念真又把买马的日程提上来了。
到了车马行挑了一大圈,最终挑了一匹母马和一头骡子,会养马的仆从方念真早就买好了,今日挑马他也是跟着一起来的。
除了马,又置了两套马鞍,一辆简朴的马车。
如此一套花费下来,足足花了“锅里捞”一个月的流水钱,把方念真心疼的直摸心窝子。
不过想到她已经有了“豪宅”,如今置办“豪车”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她买的也够不上豪车,在现代也就相当于十万块钱的代步车。
日后出门也不用怕风吹雨打了,自己有马车遮风挡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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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捞福来”的开业热潮持续了好几日,在新云州也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哪家饭馆敢一连五日都打五折啊?
当初财大气粗的祥鹤楼也没做到这个地步,而且“捞福来”的东家还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