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了一块。
也不知站了多久,屋里终于传出裴铮的声音,命人送水,福财和福全两个一人拿过春荷手中的醒酒茶,另一人将水递给春荷。
并且很有默契的后退一步。
春荷:“……”
“这是柳姨娘的屋子,爷一定不希望我俩进去。”福财言辞诚恳的给出理由。
并且很不好意思的告诉春荷,他俩害怕。
春荷差点儿破口大骂,这话说得好似她不怕死一般。
春荷再镇南侯府这么多年,也就只见到过世子爷对柳姨娘和颜悦色而已。
但春荷也并未推脱,福财说的同样也是她不愿的事。
春荷飞快的往净房添了水,将热过的醒酒茶煨在小泥炉上,没敢乱看,疾步离开。
裴铮对春荷的乖觉很是满意,刮了刮朝朝的鼻子,说要给这丫鬟涨涨月钱。
朝朝听了个大概,也没太明白迷迷糊糊的点头,她原本就晕,这会儿更是累得不行。
裴铮这会儿心情不错,便抱着朝朝去了净房,里头很是宽敞,朝朝喝醉了酒,他自然不会放任她独处。
浴桶虽然不小,但若是两个人用便显得拥挤,裴铮既不想兴师动众也没想着要委屈自己,便靠在一旁看她自个儿折腾,但总不少水珠落到了裴铮的身上。
他默默的别开眼,“朝朝,你别招我。”
她伸出湿漉漉的手去勾他的袍子,像是不理解为何有人进了净室还穿着衣裳。
“朝朝!”裴铮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水汽氤氲间,他到底没了自制力。
皎洁的月光瞧瞧的爬上了床沿,可同满室春色一比,到底失了些颜色。
不想娶妻
元宵过后复朝。
裴铮就又开始了每日上朝,退朝之后去户部的日子。
朝朝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改变,依旧每天早早的起来,晚上早早的休息,日子过的简单而又平淡,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大概是最近很少见到裴铮。
通常十天半个月里头,只有两三日可以见到他。
明明两人生活在同一院落,却像是生活在天南地北一般。
裴铮一直都很忙,难得休沐的日子,也是在书房看书。
朝朝分明知晓,却从未有凑到他跟前的打算,他俩相安无事的过着,可春荷却总是担心他俩这样下去会生分。
时常操碎了心。
这日恰逢裴铮休沐,春荷又不死心的同朝朝旧话重提,“姨娘,今日世子爷休沐,这会儿在书房看书。”
春荷一边说,还一边端来一盅参汤。
这是春荷今儿个早上特意炖下的。
自从川舒苑有了小厨房之后,春荷便每天变着法的给朝朝做些好吃的,而这盅参汤,她准备了好几个时辰。
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朝朝听得分明,却没怎么在意,笑着说道:我知道的。
随后就低下头继续做衣服,衣裳已经完成了大半,只差一只袖子就做好,只是她这两日精神有些不大好,常常有些坐不住。
她缝了几针便放到了一旁,没什么心思去做。
春荷在一旁欲言又止,时不时的弄出一点动静来,惹得朝朝莫名其妙的:春荷,你有什么事吗?
“姨娘,奴婢炖了参汤。”
“您要不要给世子爷送过去?”春荷没有办法,只能把话说的再明显一些。
朝朝却没有想过去找裴铮的意思:拿去给福财就好。
春荷满脸的纠结,只能端着参汤出去找福财,冲着福财摇了摇头,“姨娘说给你就好。”
福财只觉得头都开始隐隐作痛,世子爷自从昨日见过夫人之后,心情就一直糟糕,晚膳也没有去正院用。
昨儿个更是直接宿在了书房,“今日的早膳也没有动,送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的。”
福财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夫人和世子爷之间的事,他一个当奴才的不好打听。
这才想着来求朝朝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