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看着地上的那一截头发瞬间傻了眼,生气的瞪着裴铮:你为什么要剪掉我的头发?
“你忘记方才发生什么事了?”裴铮轻声解释,揉了揉他白嫩的手指,将那些淤血给揉开。
朝朝只记得自己的手指很疼,但这同头发有什么关系?
【绳子缠上了,剪掉绳子就好,为何要剪我的头发?】
裴铮:“……”
他知道同一个喝醉的人是没法解释的,原本也没怎么在意,但朝朝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哀怨。
裴铮被这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只能生硬的岔开话题,“春荷说你脸上的胭脂需要清洗,我带你过去,你自己洗可好?”
他软声同朝朝商量,但朝朝如今还能记得什么?
问她好不好,她便说好。
牵着她,她就走。
拿了帕子递给她,她倒是乖乖的把脸给擦了。
擦拭了一会儿便要去搅一搅帕子,一切都显得挺正常,只是固执的拒绝裴铮的帮助。
非要靠自己。
结果就两三步路的距离,她也能走的歪歪斜斜,好不容易摸到架子边,裴铮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她把双手用力的摁进铜盆,把一盆水全部打翻在地。
盆里的水哗啦一声尽数倒在了朝朝身上,将她的衣服打湿了大半。
裴铮被吓了一跳,立马上前来查看,好在这水打来了很久并不烫人,朝朝傻了眼,忐忑的站在一旁,像是不明白怎会如此。
裴铮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无奈的开始叹气,“你这到底要闹哪样?”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头的人,春荷被打发去熬醒酒茶,外头只有福财伺候着,他听见动静便忍不住的问道:“世子爷,可要奴才进屋伺候?”
裴铮挑眉,不等福财把话说完便直接走上前将朝朝抱在怀里,将她遮的严严实实的。
等做完这一切才出声吩咐福财备水。
福财朗声应下,找来几个婆子去准备。
而后又不放心的凑到门前问了几句,“世子爷,当真用不上奴才?”
福财只觉得自己要操碎了心,也不知里头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动静怎么就闹得这般大?
方才那是把什么东西给摔了?
“外头候着。”
“是。”福财得了准话,再不敢有半句废话。
屋子里,朝朝的衣裳被水浸湿了大半,此时不过才元宵,天气依旧寒冷。
若是不及时处理只恐会染上风寒,他面无表情的脱了朝朝湿掉的衣裳。
本担心朝朝会挣扎,可想着脱总比穿要容易些,倒也没有太苦恼。
他动作干脆利落,并不带半点欲·念,只不过裴铮想要当真人君子,却总有人让他心猿意马。
朝朝非但不挣扎,反而异常配合,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裴铮,裴铮原本只是担心她着凉才会如此,可在朝朝这样的注视下,他就有些下不了手,“朝朝,你别这么看我。”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想。
但如今却想做点什么。
朝朝却在中衣被脱下之后,反应剧烈的抓着裴铮的手,认真的问了一句:夫君,太阳下山了吗?
裴铮的手一抖,淡淡的垂下眼眸,并不想把目光放在朝朝身上,他本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可到底还是没忍住,“外头天黑了。”
朝朝听到这儿,便松开了手,像是安心了些,并不阻止裴铮的动作。
他本毫无心思,却因为朝朝的举动而有了旖念,偏偏面前的人半点儿没有阻止,反而主动的配合。
裴铮那点子想要当真人君子的心思,早就不知丢到了哪里去,他眼中染上别的神色,并没有要克制的意思。
他欺身向前,吻上她红软的唇,朝朝没有拒绝,反而因为今夜喝了酒的缘故,比从前更少了一些拘谨,她浅浅的回应更让裴铮不能自己。
原本还能有些理智,到了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福财原本是小心翼翼伺候在外头,支棱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就怕再发生什么铜盆摔了架子倒了的事,那曾想听了一会儿,声音就变了味。
福财木着一张脸,离屋檐远了些。
再远了些。
最后站在了天井的树边。
他老老实实的院里守着,顺道把要过去送醒酒茶的春荷拽住,“一会儿再去。”
春荷只觉得莫名,“柳姨娘醉得厉害,世子爷一个人在里头,我有些不放心。”
春荷不放心,福财其实也不放心,但这时候哪里能去打扰?
“你听我一句劝,还是别过去的好。”
春荷觉得福财奇奇怪怪的,无视福财的话走了过去,福财也没拦着,不多时春荷就端着醒酒茶退了下来。
两人站在一块儿,大眼瞪着小眼。
没一会儿,福全也过来了,同样的不听劝,又同样灰溜溜的回来。
最终,他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