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还生存。
这便是江初月喜欢的原因。
她始终觉得,现在的自己还真没到有闲情逸致坐在家里莳花弄草的心情,所以她更欣赏生命力顽强的物种,于她而言,是更值得她学习的一种生存态度。
我们的未来不要被出生和环境而困住,我们要有向阳而生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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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下定那天,两家已经商量好了婚礼的流程。
现在毕竟不是后世,不论是路况还是经济,从省城来县里接亲,如果要赶在吉时办婚礼的话,那得在上半夜就得从省城出发了,再加上车辆,说实话,不管是人力物力还有时间上来说,都是不划算的。
江建文便想着提前一天他们先回省城,接亲那天直接去大学城接亲就行,这样大家都轻松些。
可沈老爷说,到时候直接从村里的家里出嫁,他们早点从省城出发,一定要让江初月风风光光的从自己的家里被婆家人接走。
一时,江建文竟有些哽噎,心里五味杂陈。
沈老爷子定了,江家不再说什么,这么一来,接亲辛苦的其实只有男方那边,对方流程还是照旧。
从定了结婚的日子,葛粉厂的人就都知道了,陈村长自然也早就知道了,回村里还跟自家媳妇感慨这江家的日子是越发越好了,已经好的让他们望尘莫及了。
当然,感慨是感慨,但还是真心为他们一家感到高兴。
早几年的时候,他们在村里过的多难啊,要是他们再不硬气起来,现在怕是连命都没了。
知道江初月的婚期了,不等江建文他们回村里收拾老屋,陈村长就已经带着媳妇主动去江家新宅子打扫了,等江建文一家回来的时候,院子里里外外干净的像是屋子经常有人住一样,丝毫看不出来一直空着。
三桥村上一次办喜事,还是村长的闺女出嫁,还是三年前的事了,而且,江初月这婚礼还近着过年,自然更是热闹了一番。
“厨房的案板先生我已经提前托人去打听了,问了好几个,你这两天看看哪天有时间,自己看看,先把案板先生定下来。还有到时候的菜,早些天,我托我家女婿去帮助打听了,留了一整头猪,这两天就可以开始杀了,就是青菜这些难弄一点,我托着我女婿帮忙,也没定到多少。”陈村长吸了口烟说道。
江建文带着一家子刚到村长家里,寒暄都还没说一句,陈村长就说好一些,全是为他们家打算的。
说实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可好像说两句谢谢又显得太轻。
良久,江初月笑着开口:“陈叔,那再多麻烦您一下,到时候我婚礼的时候,得麻烦您帮着招呼下客人了,您也知道,我们家没什么亲人,到时候还得麻烦您了。”
这话乍一听是麻烦,但仔细一琢磨,便能知道里面的好处可不止一点半点。
人跟人之间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不怕人家麻烦,反而是怕人家不麻烦。
有了陈村长一家的帮衬,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好像眨眼间,婚礼的日子就到了。
因为江初月是出嫁,所以在江城这边,女方都是提前一天开始办酒席,第二天一早,便是结婚的正日子,等着新郎过来接亲。
腊月十四是江家办酒席的日子,江老三和刘芳是在腊月十三晚上天擦黑的时候来家里的。
彼时,江建文带着江初阳整里里外外的检查,带着案板先生沟通第二天的菜色,做最后的确定,担心腊月十四的席面出现纰漏,而张雪芬正在房间里跟江初月讲着嫁人后为人媳妇的一些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