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秋眸瞪得很大,看向沈随砚时还带有几分的探究。
沈随砚直直与她秋眸对视上,沉声问,“你心中,可有对——”
然而他话还没问完,外头就听见榴萼敲门的声响,“王妃,表公子来了,他要见您一面。”
两人听见此话,都愣在原处。
姜皎咬着牙,方才的委屈她不愿再受第二遍,挣开沈随砚的手就准备出去。
可是沈随砚却又一把攥住她的手,“不许去。”
嗓音低沉,还有些难以言说的暗哑。
姜皎眸中的泪几乎要逼出,“王爷究竟想要做什么?方才是你先冷落我,是你先将我给推开,如今还阻拦我见人不成?”
说完她也不管沈随砚究竟如何,直直推开他,将他的手给甩开。
看见自个落空的手,沈随砚的心趋近于平和。
他揉着自个的眉心,方才自己都做了什么。
看见姜皎在接吻时的心不在焉,又看见她的眼神落在妆台上,以为她想着的是,那根发簪,想着是宁司朔。
后面她主动吻上来,他也压住心中的心猿意乱,将姜皎给挡开。
他不想二人之间隔着不明不白的事情就如此,也不想再出现上一次发生的争吵。
他想要问清楚,到底她梦中所想是不是真的,到底她有没有想过和离,还有她对宁司朔,究竟有没有动过真情。
可不想,宁司朔来了。
在如此的关头来了。
房中早就没了姜皎的身形,她只披了一件大氅就直接出去。
脚步很急,仿佛身后有什么人追着她一般。
她不想自己主动将吻给送上去,可沈随砚竟是如此的模样。
却也不想,他眸中的不信任,是对着自己的。
姜皎的心如同被石头砸开一个窟窿,早就已经漏的不像样子。
榴萼在后面也很急,门房小厮先一步去迎了宁司朔进府中。
到了偏厅,姜皎拢了大氅进去。
垂着头,她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眼眶红着,好在月色之下看的并不真切。
宁司朔见她来,面上又恢复温润的模样,“深夜打扰,可有吵到萤萤休息?”
姜皎扯出个笑来,自个感觉没什么问题这才抬头,“表兄说的什么话,还未曾歇下,不知表兄今日来可有什么事?”
宁司朔将袖中一直放着的木盒给拿出,“之前从江浙回来,你说你很喜欢那边发簪的样式,我就着人打了一整套,你挑着喜欢的戴就好。”
姜皎看着木盒十分的犹豫,她抬起头,对宁司朔笑着说:“劳烦表兄费心,只是那一只就够了,东西多了,有时候也就不稀罕了。”
表兄深夜前来,只为送发簪,姜皎是不信的。
看来,他当真是对自个存了不一样的心思。
姜皎装作没事地看向宁司朔,“今日烦表兄跑了一趟,东西什么时候送都是可以的,况且今天我在舅母处,陪她挑选一位世家的女子,不知表兄可有见过画册,我觉着陆姑娘是个极好的,表兄也同她甚是相配,这发簪,可以当作讨她欢心的小玩意最好。”
说完,姜皎萤萤一拜,“小时候表兄待我甚好,萤萤都是明白的,如今表兄归京,仕途前程一片大好,我这个做妹妹,也就只能祝福兄长得偿所愿。”
“榴萼。”姜皎吩咐着身边的婢女,“你着人送表兄出去。”
秋眸与宁司朔的黑眸对上,姜皎笑得十分可人,“今日太晚,我也不留表兄在府上了,一会儿有小厮带着表兄离府,我就先走。”
转身得异常决绝,姜皎似乎想要很快离开。
但是宁司朔却将她给叫住,“萤萤说了许久,不如也听我说。”
姜皎猛然间开口,“表兄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可宁司朔后面却也没有征得姜皎的同意,便是直接开口,“萤萤明白我思慕你,我心悦你,你因为我离京去洛阳上任赌气,不想就这样嫁人,可如今我回来了,萤萤是不是也能再看看我,萤萤,我心中的人一直都是你。”
姜皎忍无可忍的转身,一巴掌直接打在宁司朔的脸上。
这一巴掌,她用了十成十的劲,秋眸之中都透出着愤怒,“我的心思从不是如此,我与王爷成亲也同表兄未有半分的干系,从始至终,我对表兄只有对兄长的情谊,其他的全都没有,就算是表兄要一意孤行,舅舅与舅母怎么办,外祖父怎么办,偌大的太尉府又要怎么办,表兄身为家中男儿,只顾儿女私情,不顾家族前程,你这般,从不是我认识的宁司朔。”
姜皎将眸中的泪逼回去,“方才那一巴掌是我不好,表兄要怪我,怨我我都毫无怨言,今日我只当没有听过表兄说的话。”
宁司朔摸下自个的脸颊,突然间笑了一下。
脸上还留有姜皎手中的余热,但是他如同感觉不到疼一般,“萤萤,我怎会怪你。”
姜皎赶忙接话,“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