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傲慢中几分忌惮,并未借坡下驴。乔蓓笑一笑,心想某人消息还挺准。
她不再多刺探,明面上招待周全,只在私下出动kate约出夏东尼。敏感时期,夏东尼本不愿单独与乔蓓见面,结果去到kate家看见对方,大呼上当,温言埋怨kate你怎么骗我呢。
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乔蓓运用最妥当,但涉及具体商谈,她还是让kate回避,对夏东尼说我不是和你打感情牌,要想和你谈感情,现在坐你对面的该是kate不是我。2这么多年下来,我没有亏待过你和史蒂芬,去年业务不稳定,史蒂芬想伸手来上海,你没阻拦,我知道是因为你也怀疑我,对我信心不够。
夏东尼冷静说beth,我是生意人,自然追求利益最大化,谁能做到这点我支持谁,这不是什么秘密。
史蒂芬做的那些小动作我就不说了,你是睁只眼闭只眼,只管看数字的,我也不会怪你,可是史蒂芬的野心不可能只到踢我出局这个层次,我就是他拿来试手的。说句不中听的,东尼,我对你没有威胁,最多是让你赚多赚少的问题,但史蒂芬为人如何你比我清楚,今天他搞我,明天他就能搞你。
夏东尼不语,许久才说我们不应该谈这个。
乔蓓摊开手,好不谈,你要的是钱,这两年金融行业不景气,你外面那些投资不怎么样,窟窿补不上,我懂的。
夏东尼知道是哪位泄密,长叹一声:还说不打感情牌,kate这张鬼牌你是直直往我头上拍。
他对面的头狼流露笑容,说东尼,你有一票否决权,我也只要这一次机会。
好预兆(2)
边晔拿出打火机,骆家安正说到与c牌客户应酬的准备。
他知晓边晔是出了名的桌边大王,对沪上各式娱乐场所了若指掌,便向他请教,询问该去哪里。
“噢,c牌那几个高层喜欢喝酒,是上海几家威士忌吧的常客。我和他们见过两三回,都在酒局上。有间吧他们最喜欢,私密性好,服务也到位,老板我认识,回头介绍给你。”
骆家安言谢,随后叹息:“其实我不喜欢在酒桌上谈生意。”
边晔附和:“我理解,喝多了醉醺醺,生意好谈,人不好做。”
骆家安笑着说ryan,还是你懂得我怎么想。边晔听了,心说年轻人,顺你话头讲两句而已,倒也别太当真。
他点上好彩,骆家安又问他如何看待这次拿下的c牌业务——千把万,项目内容涉及媒介投放,却只要求简单的线上传播外加数块户外广告牌,半个阿康的人力成本就能ver,这钱也赚得太容易。
边晔只顾吸烟。他托人问过,c牌内部几位高层与史蒂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必早已暗通款曲。史蒂芬用2做桥,接到生意后私下给与客户回扣,等于双方将甲方的钱通过看似合理的手段偷出来洗一遍。
户外广告牌这种上世纪模式,报告ps一下,再买点数据充数,拿去骗骗外国人罢了——客户与代理商蛇鼠一窝,靠行窃发家的案例并不少见,没被抓的如今个个住在市区小洋房。这种操作边晔在t≈h看得太多,苗头一别就知道。
不过看样子,史蒂芬还瞒着骆家安,没让他参与太多。边晔点落烟灰,上周合伙人会议,史蒂芬发难,要求乔蓓放手2上海业务,原有八成把握,没想到夏东尼意外投了否决票。史蒂芬气得要死,回来召集他们一众,说夏东尼出尔反尔,必定是耳根子软,被他前妻吹了枕边风。
他原话相当恶毒,b词w词出现频繁,边晔眉毛跳跳,没发声。还是骆家安听不下去,指出史蒂芬这样说话有失水准,虽然kate与我们是对立面,也不该如此攻击。
与骆家安交际以来,边晔深感此人工作能力虽强,也会做人,却也是通到底的心思,自己掂两下就能看透。史蒂芬暗中进行的违规行为,骆家安并不知情,好比到现在,他还真以为程诺文那件事是他咎由自取。
好彩燃到尽头,边晔摁灭。恰好遇到董遐迩下楼,她有些组内私事与骆家安商议,边晔不便打扰,说我先上去。
见他要跑,董遐迩问,“周末史蒂芬约我们去佘山打高尔夫,你怎么不来?有事?”
边晔笑得神秘,“我也有私人约会,不能每周都陪大家玩的呀。”
骆家安打圆场,说ryan朋友多,哪像我们个个孤家寡人,无聊起来只会聚在一起。董遐迩目光锐利,最后只说我就问问,没其他意思。
与两人告别,转身时,边晔脸上笑容瞬间收回。史蒂芬最喜欢靠这种社交局拉拢关系,年头他来上海,邀过自己数次,局上与他苦口婆心,说2业务分散,客户组需要一个gad统筹,beth居然不升你做,真是说不过去。
边晔假意道:这不是还有nate吗?beth很难选的。
史蒂芬见他提到重点,展开笑意,说我的蓝图里可没有nate。2上海要的不是固执之辈,而是像你这样识大体又懂得客户关系重要性的人。按我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