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风是他带的这一届最大的关注对象。
对方眉头紧皱,一脸愁容,看上去就没什么好事。
温黎顶着全班的注视出了后门,果然是李言风相关。
他周五周六请了假,但星期一的早上却到现在还没来。
两人在校内没什么交集,但彼此的老师知根知底,知道他们住在一起,平日里一方有什么问题都会去私下里找另一个。
温黎也没想到李言风今早没来,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魏伯伯生病了,李言风昨晚上去照顾,可能是没抽空过来,要么我去看看吧?”
一班的班主任没让他去,只是念经似的叮嘱他作为学生还是要好好学习,这个周末的数学竞赛要好好准备之类的,唠叨几句就让温黎回去了。
重新回到教室,人都还没坐下,就被王强志捞着手臂问怎么回事。
“一班班主任怎么找你?是不是李言风找你事了?”
“没有,”温黎拍开他的手,“你对李言风怎么这么感兴趣?”
王强志八卦道:“他今早没来学生会。”
话题刚起了个头,上课铃响起。
温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心已经飘到教室外了。
中午放学,温黎先回了趟家。
本想着如果李言风不在就直接去魏伯的车场,结果上了楼,见门半掩着,李言风已经回来了。
“你今早怎么没去学校?”
“师父烧得厉害。”
温黎大惊道:“魏伯还好吧!”
李言风微一点头:“送了医院,已经退烧了。”
温黎这才松了口气,洗了洗手,去厨房端饭:“你们老师今天找我了。”
李言风正在阳台晒着衣服,“嗯”了一下,没有多说。
午饭吃的是昨天剩的骨汤,李言风还炒了个藕条,已经在半小时前给魏伯送去吃过了。
温黎扒拉了一口米饭,想起早上朱老师的叮嘱,又原封不动地转交给李言风。
“嗯,”李言风像是听进去了,“老师上午找过我。”
“找过?”温黎惊讶道,“去魏伯的车行吗?”
李言风点了下头。
温黎放下碗筷,长长叹了口气:“朱老师是真的担心你,快把你当半个儿子养了,你可要抓紧刷题,这周末的比赛上拿个好名次回来。”
李言风的长睫微动,嘴唇轻抿,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吃完饭,温黎又被按头吸了喷雾。
他黏糊糊地抱着李言风不撒手,李言风就干脆脱了外套跟他一起睡个午觉。
“我好久都没跟你一起睡觉了。”
温黎把脸埋进李言风的心口,整个人贴着他的身体,全都闷在被子里。
李言风把被沿下拉,露出温黎的口鼻。
温黎的脸小小的,鬓边堆着柔软的碎发,李言风用指尖把它们拨开:“三天而已。”
“四天,”温黎仰头纠正,“昨天也没有,都四天了。”
那双眸子黑漆漆的,像干净透亮的玻璃弹珠。
李言风用手盖住他的眼睛,更正道:“四天而已。”
“四天只是而已吗?”温黎眨了下眼,卷翘的睫毛刷着他的掌心,含含糊糊地嘟囔,“四天已经很久很久了…”
李言风:“今天回来睡。”
有李言风在身边,整个被窝都是热的。
温黎睡得很踏实,把早上丢了的精气神全都给补了回来。
三个课间他怒刷两套试题,自觉手感非常不错。
等到下午放学,又去找许老师换了套卷子,回到家先拿给李言风试试水。
李言风收了试卷,一个晚自习的时间就做完了一半。
“剩下的你不做了吗?”温黎问。
李言风坐在床尾叠衣服:“你先做。”
“噢,那也行。”
温黎把试卷放回书桌上。
但他没拿笔,在桌前扭捏了一会儿,又凑到床边。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温黎装模作样地也拿了件衣服,和李言风一起叠。
“周末比赛是去市里,正好,我们去找我妈妈吧。”
李言风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温黎。
温黎无视这道目光,仿若无事发生半把他叠的歪七扭八的衣服捋平压在最上面:“我知道她在哪儿上班。”
对于李拂晓,温黎其实一直都很矛盾。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父母离婚时双方都不太想要自己这个病秧子拖油瓶。
所以当抚养权落在李拂晓头上时,她直接把温黎丢去了老家。
温黎不知道这算不算抛弃,因为两年后,李拂晓又去接他了。
重新回到城市,和妈妈一起生活并不轻松。
李拂晓一人打几份工,整天忙得不着家。
温黎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