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晚上, 全家人聚在一块儿, 在吃过年夜饭后, 要将家中屋内点起蜡烛或油灯,围坐在炉旁,通宵守夜。
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都给照跑驱走,并期待着新一年的吉祥如意。
只是守着守着,许是已经养成的生物钟使然, 不知不觉虞念便歪在了陆臻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珍珠瞧见了,怕她家姑娘再一不小心虚晃摔着了,刚要出声提醒,便见她家姑爷摇了摇头,然后将她家姑娘小心抱起回了房间。
如今已是五更天, 外面街面上的爆竹声仍时不时的响起, 这一夜已快到了尽头, 人们也该准备收拾收拾洗漱入睡了。
明日正月初一,才是重头戏呢。
第二日,因昨晚熬夜守岁的缘故,直到巳时,虞念才醒。
房间中昨晚燃起的蜡烛,如今只剩下底端的蜡油和一小簇细细的火苗。
虞念刚醒不过一会儿,陆臻也缓缓睁开了眼,侧头看向看过来的虞念。
“我昨晚守岁,守着守着睡着了?”
虞念对上陆臻的视线,眨了眨眼问道。
陆臻闻言嘴角不由微扬,点了点头。
虞念瞧见,双手捂脸,昨夜她还信誓旦旦的道一定要守到最后呢。
结果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定是昨晚屋内的炉火烧的太旺了,整个房间里都暖洋洋的,先前守岁的兴奋过后,困意便上了头。
虞念赖在床上有点不太想起,大概冬天便是赖床的季节。
那边陆臻都已经穿戴收拾好了,虞念这边却才刚准备动身。
这还是因为她饿了的缘故。
新年第一天,自然是要穿新衣的,这个习俗早在前朝时便有,哪怕是如今大魏立国,这个习俗却仍保持着。
年前十一月份刚到京城的时候,于娘子还有珍珠和琥珀闲暇时便给全家制起了新的冬衣,还有过年穿的新衣,虞念便在一旁给三人打打下手。
瞧的多了,她便觉得她也会了,只是一下手,她觉得果然还是她想多了。
术业有专攻,她想她大概便不是拿绣花针的那块儿料。
待虞念磨磨蹭蹭收拾穿戴好,陆臻这才打开了房门,顿时一阵冷气扑面而来。
听见开门的声响,珍珠和雪团子蹲在屋外同时回头,动作简直神同步,看得虞念不由一笑。
“姑娘,您瞧,下雪了,还下的好大,原来人们说的鹅毛大雪还真是像鹅毛这般大小呢!”
珍珠瞧见了虞念,顿时兴奋站起,指着外面地面上和天空中仍在洋洋洒洒飘散的雪花道。
虞念听见珍珠这话,不由得一笑。
她虽说也没亲眼见过这鹅毛般的大雪,但前世网络发达,到底还是在网上瞧见过的。
不过瞧着这天空中洒下的一片片雪白,虞念还是不由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果真如鹅毛般大小,细细的六角冰晶连接在一起,构成了这漫天纷飞的晶莹。
“姑娘,郎君,热水已经烧好,先洗漱吧。”
“于娘子早饭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过会儿便可以吃了。”琥珀这会儿刚从厨房出来,瞧见这一幕,不由笑道。
“好。”
听到琥珀的话,虞念笑着点头,她如今只穿好了衣服,还未洗漱,头发也还未梳好。
这时候的发髻种类多种多样,形式各异,但唯一不变的一点就是,难!
只凭虞念自己,她是没法将自己那头及腰的长发给挽好的。
便是勉强能挽好,估摸着也是没法出门见人的。
……
待过完了年,马上便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可以说,从年前的冬至日起,整个京城便沉浸在了一片热热闹闹、欢欢庆庆的过节氛围中。
这种喜庆热闹的氛围直到出了正月,才恢复了常态。
不过在进入二月份,随着各府的举子们陆陆续续赶到京城后,整个京城的气氛顿时又躁动了起来。
会试每三年一考,考期相对固定,基本定在了农历的二月份,因为此时立春已过,便又称之为春闱。
会试由礼部主持,以二月初九、二月十二、二月十五为三场,与乡试一样,亦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所考试题题型与乡试亦基本相同。
总是少不了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等等。
不过在难度上,会试却是比乡试加大了不少。
这也正常,各府能来参加会试的举子,皆是已过了乡试的举人。
会试又是除了殿试外,朝廷选拔官员的最后一道线,自然是优中选优。
二月初九,因今年会试的主考官,上奏圣上,将原来会试入场的一门入场,改为了三门同时放行入场。
又采取了根据考前报名时所领取的清单信息分批入场的模式,因此,这次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举子们,总算是不用像往年参加会试的举子们一样,大冬天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