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船上的行李,一会儿也会送过来。
接着,吴管事又将身边的两个小厮留下,道是几人若是对京城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问身边的这两个小厮。
吴管事方方面面都安排的很是到位妥当,虞念几人自然是点头称谢。
在吴管事走后,虞念和虞慧也各自告辞。
她的这处院子,还是去年她爹给她和陆臻的补偿。
至于她四姐的那处院子,则是今年她四姐夫乡试过后,她爹给的随礼。
她爹的随礼一向大方,当然也可以说的上是前期投资。
此次陆臻中了乡试解元,她爹的随礼则是京城一处铺子的地契。
这让虞念不得不感叹她爹的大手笔。
当然,若是让虞父来说的话,一位乡试解元且未来很有可能是新科进士的女婿带来的隐形价值,可比这一处铺子值多了。
虞念推门进入院子,第一印象便是干净整洁,第二印象便是有些单调。
与南方不同,北方的冬天,色彩回归到了最原始的冷色调。
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叶子已经掉光,只余下枝干。
天井旁的那两口大缸里许是先前栽种了莲花,这会儿也只余下枯枝与半缸子的干裂土块。
穿过前面的院子,进入内院,是同样的干净整洁。
可以见得出来,吴管事确实有派人将这处院子给仔细打扫了一遍,地上连片枯枝乱叶都没有。
“姑娘,这屋中暖和多了。”
进入内室后,珍珠看向虞念不由喜道。
“刚刚吴管事说了,他已让人提前烧好了炭火,自然暖和。”
琥珀抱着雪团子,落后了众人一步进屋,闻言不由笑道。
“姑娘,郎君,我刚刚去厨房瞧了瞧,食材什么的也都很全,这马上也快晌午了,我先去做饭,待吃过饭后,咱们再将这院子和屋内好好打扫一遍。”
于娘子刚刚一进门便先去了厨房,这会儿进了屋笑道。
“听于娘子的。”虞念打量了下屋内布局,闻言不由笑着应道。
这处宅子相比临阳府的宅子小了些,不过也是两进的格局,住他们几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在布局上,与临阳府的院子还是有些差异。
想来大概是南北建筑风格的不同。
“那奴婢便待于叔和小石头将院中洒扫完后,将被褥什么的也都抱出去晒晒。”
“这天虽冷,但瞧着今日这日头还挺好的。”珍珠待虞念话落后笑嘻嘻道。
“那奴婢一会儿也打点水来,先将这房中再仔细的洒扫一遍,这样待一会儿吴管事那边将行礼送来后,便可直接取出来归置了。”琥珀站在一旁,闻言亦笑道。
虞念笑着点头,众人顿时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
她和陆臻亦没闲着,琥珀话刚落,那边吴管事便已派人将行礼送了过来。
因这次他们要在京城这边待上个大半年,这中间又要历经冬、春、夏差不多三个节气,京城这边又是四季分明的气候,因此光是各季衣服便带了不少。
光是将其妥善归置好,怕是都得要上个小半天。
至于陆臻,此次来京备考,书自然是少不了的。
其中不光有家中原有的书籍,临别前,杨先生还又赠了陆臻半箱子的书,其中大部分是杨先生这些年来收集到的历年会试的考题及其做的备注,可谓价值极重。
陆臻自然是珍之重之,亲自将其收整好,摆在了书架上。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箱子是虞念平时没事打发时间的杂书和她平日里的画作。
洛河风光、州桥夜市以及身边众人还有雪团子都曾是她的画中景。
她前世各种画法都有涉猎,但说最出彩的,还是工笔画。
可能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工笔画少了几分写意,但她如今有钱有房还有铺子,不缺钱,那自然是万事皆随心来了。
这会儿也没有摄影这么一说,她便想拿自己的画笔记录身边的人与事。
至少她如今远在京城,若是想她阿娘和弟弟了,那还可以取出她阿娘和弟弟的画像来看看。
以她的绘画手法,不说十分像,那也有八九分相像了。
第二日,他们几人去了陆府登门拜访。
正恰逢他们这位二姨丈休沐在家,自然是宾主尽欢。
待临走之时,其还嘱咐陆臻这位族内堂侄与郑修竹二人若是在学业上有哪里不懂的,尽可以趁他休沐之时来问他。
陆臻与郑修竹二人自是行礼道谢。
这之后,姚温若亦听闻了几人来京的消息,特地趁休沐时来了一趟。
虞念自然是跟其碰了面。
只是过去了这么久,二人之间又各自经历了不少事,便是当年年少时再多的喜欢,如今也随着时间渐渐淡去了。
更何况,当时她的喜欢还没那么深。
便是姚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