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也是缺人,大宣疆土北拓,几座行省无人打理,你挑一个地方,且把罚恶司修建起来,
西陲渊州也有空缺,你若愿去,我这便联络赏善大夫岳路三,本月便可上任。”
徐志穹默然片刻道:“我在京城,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且待日后……”
“尚峰,若是不想离开京城,便在赏善司,给我做个副手,你看如何?”
“这个……”这个倒也可以考虑。
白悦山蓦然起身,拉个架势道:“我新学一舞,你且看看,能不能猜出曲牌。”
徐志穹赶紧施礼道:“在下伤口不适,恐须更换疮药,先行告退。”
不行,这个不能考虑。
徐志穹迅速离开了赏善司。
白悦山索然无味坐在瑶琴前,喃喃自语道:“丢了,当真丢了么?当真丢了便好。”
一阵乌云飘过,落下几个雨点,白悦山有感而发,弹了一首《雨中花》。
曲子弹了一半,琴声戛然而止,白悦山按住额头,耳畔传来了阵阵嘶喊。
又是这声音。
“悦山,救我,悦山,救我,你却忘了知遇之恩么?救我,救我!”
白悦山捂住双耳,声音依旧在脑海回荡。
过了许久,声音仍不见消散,白悦山甚是恼火,且掀了石桌,把瑶琴摔个粉碎。
“救你!救你!我都不知你身在何处,让我如何救你!”
……
离开赏善司,徐志穹径直去了阴阳司,去找韩辰。
韩辰昨日刚从浮州回来,跟太卜打了个招呼,一整天都躲在自己的小屋里研习医术。
徐志穹进门便问:“韩大哥,在白石寨的时候,你与那高福交手,当时可是伤了他的脖子?”
韩辰点了点头。
“过去这多时日,那伤口该愈合了吧?”
韩辰思量片刻道;“应该没这么快,那是我独门针法,而且还有童师弟的毒药,纵使有三品修为,要想痊愈,也得有个月的光景。”
难道真的是他?
难道他没有别的办法遮掩伤口?
“能不能贴个假皮,把那伤口遮住?”
“为何有此一问?”韩辰摇头道,“那毒药我试过,别说贴什么假皮,就是触碰一下,都剧痛无比,伤口只有暴露在外,才能痊愈。”
说到此,韩辰愣了片刻:“难不成你又遇到了高福?”
徐志穹道:“说不准是不是他,韩大哥,你曾说高福能随手取来不少机关陷阱,却又和钟参的手段大有不同?”
韩辰回忆片刻道:“确实不同,钟参的机关要比他凶悍的多,光是一道陷阱,里边便有机关无数,让人无从摆脱,
那人的机关倒是非常简易,若是用火便全是火,若是用刀便全是刀,出手挺快,但摆脱起来并不难。”
徐志穹思量片刻,没有作声。
高福当时用的恐怕不是墨家的三品技随心取物,而是冥道的八品技——万刑。
杜阎君,当很是他!
杜阎君就是那高福!
徐志穹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有接近三品的修为,技能用的非常纯熟,再加上韩辰对冥道并不了解,因而产生了误会。
杜阎君和怒夫教有来往!
韩辰道:“兄弟,若是再遇到那高福,莫要与他交战,且用我给你的银针给我传讯,我去对付他就是,你恐怕不是他对手。”
徐志穹点点头,问道:“浮州怒夫教那边,可有收获么?”
杀了高胜昌之后,徐志穹被陶花媛和童青秋送回了京城,孟世贞带着提灯郎去高胜昌的府邸抄家,韩辰则带着阴阳师去查怒夫教州坛。
韩辰道:“我和一众阴阳师找到了怒夫总坛,本来生擒了几人,想问出个详实,没想到他们身上都有蛊虫,当日便死了,
我在他们总坛之中找到一卷医经和一卷怒夫教内道的教规,回到京城本想立刻给你,不想怒夫教的教规被太卜拿了去,说要先看上两日。”
“无妨,我找太卜要来就是。”
“莫急,兄弟,别急着去找太卜,”韩辰拦住徐志穹,“自我昨日归来,便觉得太卜神智有些不清,陶师妹刚见过他,你上陶师妹那里问问状况,再去找他不迟。”
神智不清?
他又疯了?
徐志穹去了陶花媛的房间,见陶花媛正在收拾行囊。
“桃儿,你这是要去哪?”
陶花媛道:“师尊让我再去趟浮州,好好查查怒夫教。”
“不准去!”徐志穹拉住陶花媛的手,“跟我回侯爵府。”
陶花媛笑道:“这哪是我说不去,就能不去的。”
“我说不准去!”徐志穹突然提高了声调,吓得陶花媛一愣。
“你这是怎地了?”
“不准去浮州,不准去去查怒夫教,老老实实在我侯爵府里待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