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菜户在历朝历代都很普遍。
首先太监不是完整的男人,和宫女之间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夫妻之实,对皇帝而言,不算真的被绿了,对宫女而言,也不算真的失节,双方只是找个精神上的精神寄托。
而且,这个精神上的寄托非常重要,大部分太监一生都没有过女人,大部分宫女一生都得不到皇帝的临幸,如果连个精神寄托都没有,很容易会出大事。
昭兴帝曾在皇宫之中严禁对食,还抓了十几对太监当众处斩,结果就出了大事。
此举激怒了宫中几乎所有的太监,引发了更鼓司掌印太监和禁军统领勾结谋逆的“季胡之乱”。
自此之后,昭兴帝对“对食”之事再没有过干预,像陈顺才这种身份的太监,和几个宫女“对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柴皇后对此还是有些怀疑:“这个曲乔是何时进的宫?”
齐安国答道:“腊月时进的宫,也就一个多月。”
柴皇后逡了逡眼睛道:“刚入宫一个月,姿色也很平常,陈顺才哪只眼睛看得上她?”
齐安国笑容诡异,欲言又止:“这可怎么说……”
柴皇后怒道:“吞吐个甚来?照实说!”
齐安国连忙回答:“我们这些为奴的,都是不全乎的人,没有那家伙,也就干不了什么真事,
曲乔看着不算太俊俏,但摸着扎实,圣上都夸赞了,说是肥白,攥在手里,定是温软的紧,这对我们来说比什么都好。”
柴皇后一笑,转而又皱起了眉头:“既是被陈顺才看上了,怎么又去伺候皇帝?”
以陈顺才的身份,被他看中的宫女,正常情况下不需要再去侍奉皇帝。
齐安国咂咂嘴唇:“这老奴就不知了。”
柴皇后叹一声道:“罢了,早知有这么一桩隐情,我也不至于为难陈秉笔,
你且转告他一声,既是他自己的女人,就别再让皇帝看见,这妇人不吉利,让她离皇帝远些。”
齐安国告退,回到司礼监,见陈顺才不在,且把一位新来的带班太监叫了过来,问道:“小川,那曲乔还在陈秉笔的院子里么?”
这位叫小川的带班太监,就是曾经的白灯郎,史川。
白灯郎是九品,带班太监是八品,梁大官家言而有信,确实给史川升官了。
史川连连点头道:“千真万确,这是卑职亲眼所见。”
齐安国还是不放心:“伺候老陈的婢子多了去了,你可别看错了。”
史川赶忙回答:“错不了,卑职亲眼看见的,就在东厢第一间。”
齐安国点点头:“行,我信得过你,小川,这些日子多吃点好的,你有杀道的底子,想在咱们宦门入品,不是什么难事,
掌事太监有个缺,我回头跟老陈知会一声,你等着上任吧,
另外也劝劝你哥,该认命就认命,别一天老摆那半死不活的模样,招人嫌!”
史川连连称是,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齐安国喝了口茶,喃喃自语道:“老陈,五年了,你压着我,现在该我翻身了。”
……
徐志穹带着十名儒家修者,和梁玉瑶回了红衣营。
“借来这十名儒家,生死关头,至少多了一分应对!”
梁玉瑶一撇嘴道:“借?分明是换的,还得二换一。”
“知足吧,我一个都没借到!”
“谁让你舍不得那群贱妇人!”
徐志穹看出了剿孽军的致命伤,各营兵种单一,不适合单独作战,包括左楚贤的浩然营在内,昨夜在战局优势的情况下,因不善短兵相接,也折了不少人。
徐志穹跑到浩然营,废了半天口舌,终于说动了左楚贤,用二十个红衣使,换来了十个儒家修者。
林天正听了徐志穹的建议,也换了五名儒家修者。
徐志穹不肯换,想直接要人,不是他吝啬,是他担心青衣使到了左浩然手里变成了皮糙肉厚的人盾。
可左楚贤非常坚决:“我这已经不缺杀道,也不想跟你交换,更不说借了。”
不借便不借,我自己想办法!
徐志穹离开大营,没有急着回紫泉阁,他先去了中郎院,但见院子里堆了一地橘子。
徐志穹诧道:“这橘子是哪来的?”
杨武拾掇着橘子,把多余的枝杈剪掉,只留两片叶子包裹着青橘,卖相甚好。
“这都是你家娘子买回来的!”杨武低头干活,也懒得理会徐志穹。
“买这些橘子作甚?”
正询问间,夏琥从后院扛了一袋青橘,倒在了院子里。
徐志穹一脸茫然看着夏琥:“你这是要做甚?”
夏琥擦擦汗水道:“开春刚下的橘子,新鲜着呢,今晚先赶夜市,明天再赶早市,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徐志穹还是费解:“你卖橘子作甚?”
夏琥一愣;“早春时节,不卖橘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