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逞强。”
“眼下还不能歇,”徐志穹揉揉眉心道,“我得去趟滑州,现在就得去。”
卓灵儿诧道;“你不是要去罚恶司么?”
徐志穹一怔:“我去罚恶司作甚?”
卓灵儿一惊:“我看你哪都别去了,你这神智根本不清楚,你时才不是说要罚恶长史出面,去求滑州同道帮忙吗?”
“是,是呀!”徐志穹揉了揉脑壳,“去找罚恶长史,去长史府,怎么说忘就忘了。”
卓灵儿越发担心:“兄弟,听姐姐一句话,在中郎院里休养两天。”
徐志穹揉着额头,原地打转,去了罚恶司。
到了长史府,徐志穹往书案后边一坐,拿出罚恶子令,轻轻敲击着书案。
这是他和陆延友定下的暗号,有紧要之事,直接叩击罚恶子令,陆延友立刻带上同道去帮忙。
如果没有要紧事,就用罚恶子令敲击书案,罚恶长史自然会来找他。
徐志穹坐在长史府,静静等着陆延友,想着到了滑州罚恶司,该如何与滑州的长史交涉。
按照卓灵儿所说,光说道门义理肯定不管用,得拿出些实际利益。
可对于判官而言,这件事的利益到底在哪?
钱财?丹药?武器……
对判官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功勋。
可饕餮外身上能拿到功勋么?
血孽门倒是能收获不少……
“滑,滑,外……”
低吟声再次传来,徐志穹的思路突然被打断。
不行,我得赶紧去滑州,盯着陶花媛,她知道饕餮外身的所在,稍不留意,就可能遭到大官家的暗算。
徐志穹刚要动身去滑州,忽见陆延友出现在了面前。
“你找我何事?”
徐志穹眨眨眼睛道:“我找你了么?”
陆延友勃然大怒;“既然不是找我,你跑到长史府叩打子令作甚?我是戴罪之身,不能随便来长史府!
昨夜茶坊来了几个客人,一直闹到了天亮,我这刚睡下,便被你叫来了,你知道光穿高跷就花了多少力气……”
一番话,说的徐志穹冷汗直流。
汗水从面具里渗了出来,一滴一滴沿着下颌滑落。
陆延友哼一声道:“训斥你两句,你也不必如此惭愧,既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正要离开长史府,徐志穹在身后将他一把拉住:“陆长史,我找你真有要事。”
陆延友急道;“有何事,赶紧说来!”
什么事情来着!
徐志穹抱住脑袋,摇晃了半响,突然喊一声道:“不是第一次了!”
陆延友点点头道:“的确不是第一次了,你在翼州的时候就耍过我一次,我跟你说,这次我也先不和你计较,若是还有下次……”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徐志穹用力抓着头发,“我是说我不是第一次犯病了!”
陆延友诧道:“你犯了什么病!”
徐志穹蹲在地上,脑海之中一下子冒出好多事情。
当初他要查施双六一家的惨案,最终查到了张九姑身上,从张九姑一直查到了伍善兴手下的一名军士,他还在那名军士头上扯下几根头发,在小黑屋里发现了些许线索,可事情却被中断了。
如今那几根头发还在身上带着,可徐志穹再也没想起这件事。
中断的原因是,徐志穹发现北垣在招力工,价格高的出奇,他怀疑其中有诈,跟着韩宸出了城,去了猎苑,看见那些力工被种成了血树,徐志穹发誓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结果后来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血树、怀王、太子和大官家身上,怀王最终死了,事情也算查清楚了,韩宸再次提起张九姑,徐志穹准备去查,事情又中断了。
每次查到张九姑的线索,徐志穹总会因为种种原因,出现思维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