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昨天皇后在慈宁宫召见明卉,也有些不合常理。
因此,现在听说慈宁宫里人自尽,明卉便来了兴趣。
“这位蔡公公是什么身份?”明卉问道。
“太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有两位公公,一位是金公公,还有一位就是这位蔡公公。太后去了紫霄宫,金公公随侍,蔡公公则留守慈宁宫,宫里人都说,他平时很少出来,就在慈宁宫里待着,今天早上,那十二具尸体抬出来不久,就有飞鱼卫去了蔡公公的叔父家里,把家里搜了一遍,蔡公公是孤儿,自幼得叔父养育,他发迹之后,也很照顾叔父一家,这家人如今日子过得很好,有宅子有铺子,城外还有庄子,飞鱼卫什么也没有搜出来,便让他们到宫外,等着取走蔡公公的遗物,说是蔡公公修仙有成,已经飞升了。
至于蔡公公是自缢这事,也是伙计从一位客人那里听说的,倒并非是蔡家那边传出来的。”
明卉皱眉:“姓蔡的,他家是不是开着米铺?”
能开米铺的,都是有些背景的,姓蔡的并不多,因此明卉便想到了蔡记米铺。
“对,蔡记米铺的东家,就是蔡公公的堂弟,不但京城有米铺,保定府和青县也都有。生意做得很大,不仅有米铺,还有当铺呢。”汪安说道。
明卉的嘴角抽了抽,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果然是肥缺。
就是不知道这位为何忽然想不开,自己上吊了。
当然,如果把脑袋挂进绳套里的,真是他自己的话。
明卉又是一晚上没有睡好,霍誉当然还是没有回来。
次日,明卉索性换上飞鱼服去了衙门,和她猜得一样,朱云他们四个人,全都不在,跟着霍誉一起进宫去了。
明卉没有看到熟人,便又去了诏狱,没想到,在诏狱居然遇到了许焕。
许焕就是最早负责失马桉的那一位,后来转而去查朱学政的贪污桉,而失马桉的关键证人,却也是被他那组的焦远逵打死的,因此,许焕虽然全不知情,可也因此受了处分,已经过了这么多天,许焕依然垂头丧气,没有缓过劲来。
尤其是这几天纪勉进宫,带的是霍誉那一组人,许焕却只能留下,继续调查那个怎么查都查不明白的朱学政桉。
这相当于是坐了冷板凳,许焕以前和霍誉大面上也还过得去,可如今不一样了,霍誉官升一级,春风得意,许焕则灰头土脸,事事不顺。
这会儿,他看到一个年纪轻轻的飞鱼卫,看上去有几分眼熟,身边的随从低声说道:“那是霍世子的人,叫花生。”
许焕想起来了,他听人说过,霍誉外强中干,是个惧内的,这个花生,就是世子夫人派来监视他的。
“霍世子不是进宫了吗?这个花生来诏狱做什么?”许焕没好气,使个眼色,长随便向花生走了过来。
“花生小哥,你没随你家世子进宫?”长随问道。
花生摇头,一脸老实:“夫人让我来问问,世子是真的进宫了,还是假的。”
“你家夫人不相信霍世子进宫了?”长随忙问。
花生继续摇头:“夫人没这么说。”
长随懂了,说来说去,就是世子夫人不放心,以为霍誉夜不归宿是去花天酒地了。
没办法,谁让霍世子有霍侯爷那样的爹呢。
“霍世子是真的进宫了,没骗人。”长随笑着说道。
花生再摇头:“我不信,以前世子进宫,可不会一去这么久,宫里都是女人,哪能让男人在宫里过夜的?”
长随连忙把他拉到一边:“我说,你可不要胡说,这话是你能说的吗?啥男人女人的,以后可不能说了。”
长随四下看看,低声说道:“霍世子留在宫里,那是有原因的,宫里出大事了,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花生后退一步:“你才胡说,你们许大人又没有进宫,宫里的事,你能知道?吹牛吧!”
墙头的红杏
“谁吹牛了,我才没有!”随从不高兴了,以前看花生这小子还挺上道的,怎么几日不见,都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了,不就是他家主子升职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家爷早晚也能升。
花生撇撇嘴:“许大人手头的案子查完啦?既然还在诏狱,那就是没查完,既然没查过,那就是没有进过宫啊,都没进宫,又岂会知道宫里的事,你是没吹牛,你是死了的鸭子,嘴硬!”
随从看了看,见自家大人已经回屋去了,走廊里只有他和花生两个人。
随从一把扯过花生,往里面走了几步,确定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的说话了,这才咬牙切齿:“哎,我说,小花生,你别以为你家霍世子升了官,就抖起来了,说来说去,不还是惧内吗?别看我家大人没升官,可我家大人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
花生也生气了,你说这人的眼皮子怎就这么浅呢,说着说着,就扯到后宅那点子事情上了,她家霍保住惧内又如何,惧内的人才有福气,那个许焕,一看就是个福薄的。
花生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