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这位活了两辈子的老人家,也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些人是有多闲啊!
老太太乙很是无奈,她是想把这刘家大院的人晾上两天,然后再过来的,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这个亲,今天非认不可。
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亲娘就在眼前,若是不认,那还是人吗?
老太太乙想了想,对老头说道:“让乔远山通知朱云和邓策,去把那位太太认下来,就说霍公子思母心切,旧疾复发,这会儿已经先行到卫辉城里看病了,他们奉霍公子之命,接老太太回京城。”
老头诧异:“这就认下了?如果是假的呢?”
老太太乙微微一笑:“胡说,哪有假的,就是真的,比珍珠还要真!”
老头蹒跚着挤进人群,片刻之后,朱云和邓策便被拥挤的人群簇拥着往刘家大院里面走去。
“寻母的来了!”
“那家的亲娘呢,出来没有?”
“我的鞋,我的鞋掉了,别挤,别挤!”
“卖瓜子喽,刚出锅的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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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扇子
天刚蒙蒙亮,一封密报便到了霍誉手中,霍誉看着密报上短短的几行字,嘴角紧抿。
他的母亲找到了,在他没有想到的时候,以他从未想到的方式。
与此同时,花家姐弟也回到了胙城。
清晨,花大姐斥责弟弟的吼声响彻客栈,两个弟弟吓得簌簌发抖,掌柜和小二无不为他们掬一把同情泪。
用过早食,花大姐昂首挺胸,向松鹤观走去,身后是耷拉着脑袋的花老二和花老三,小胡子和黑脸汉子跑得快,已经先行一步去打点了。
松鹤观里老老少少五名道士早已翘首等待,如花家这般一做就是几日的大道场,松鹤观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法事进行得还算顺利,虽然当中花大姐没有忍住,发过几次脾气,骂走了两名伙计,花老三不知道说了什么,花大姐开口就骂,一名道士实在看不过,上前劝了几句,花老三还是个孩子,这场法事也是为了他,都是一家人,哪有说不开的事呢。
这位道士的好心劝解,不但没能劝住花大姐,还让花大姐觉得很没面子,花大姐狠狠地瞪了两个弟弟一眼,然后一甩袖子,走了。
花老二和花老三面面相觑,花老二毕竟年长几岁,是哥哥。
他红着脸,一脸尴尬对那位道长道歉,又蹲下身,从鞋子里摸出一张银票,表示做法事余下来的花费,他不会赖帐。
松鹤观的道士们也并非真的不入红尘,像花大姐这样的,他们即使没有亲眼见过,也曾听人亲耳听过,只要花家有银子给他们,花大姐在或不在又如何呢。
接下来的几天,花大姐便没有再出现,她没来,那两个伙计也没有来,据花老二和花老三说,那两个伙计犯了错,被花大姐收拾了。
至于怎么收拾的,花老二和花老三没有多说,两人都是一副心有余季的模样,生怕他们说的话会传到花大姐耳中。
无论如何,这场法事是顺利做完了,花老二把那两张带着味道的银票交给老道士,宾主尽欢。
这几日松鹤观有法事,自是关了观门,不让其他香客进入,其实就算不关观门,平素里也没有多少香火。
外面的事,松鹤观里无从知晓,自是也不会知道,就在这几天,与胙城相邻的延津城里出了一件奇事。
延津城里有一位崔家,崔家是做棉布生意的,已经做了几十年,家境殷实。
崔老太爷连生了五个女儿,直到五十五岁,方才得了一子。
崔大郎虽是姨娘所出,但却被崔老太爷和崔老太太视如珍宝。
崔大郎性格内向,自幼便不喜与同龄人玩耍,七岁入学,上了几天学堂便不肯去了,崔家便请了西席在家里教他,那西席一心向道,一来二去,这崔大郎小小年纪便也醉心修道。
大晋朝修道的人也不少,崔老太爷初时也没在意,直到两年前,崔大郎忽然说要出家,这才把崔家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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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崔大郎铁了心,崔老太爷无奈之下,只好给延津的青云观捐了一笔钱,让崔大郎在青云观以俗家弟子的身份修行。
眼看崔大郎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崔老太爷心急如焚,想来想去,想出了装病这一招。
前几天,崔家派人到青云观报信,说崔老太爷病重,让崔大郎回家看看。
崔大郎不疑有他,便跟着家里来的两名小厮一起下山,天气炎热,走到半路上,主仆三人在路边树下歇息,被人从背后用帕子掩住口鼻,便人事不知。
两名小厮是被过路人发现的,崔大郎却不知去向。
崔老太爷悔恨交加,竟然真的病倒了,崔家人认为崔大郎是被人绑票,所以一边让人出去寻找,一边悄悄收拢银子,准备交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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