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做正事。”荀斯桓一本正经地胡说,跟到床头,往许云渺身边一坐,“对不起云渺,今天冲你发火了。”
“原谅你,我把你踹水里的时候已经解气了。”许云渺很大度,扭了一下上身,把头枕到荀斯桓腿上。
荀斯桓手指点在许云渺眉心,揉了揉,说:“我同意你的看法。明天我会去一趟福城。”
“去福城?”许云渺一下没想明白。
荀斯桓若有所思:“贺飞投诉云寰受贿,那等于在说目标公司行贿,这是把公司也竖成了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许云渺了然,捉住荀斯桓的手指,放到嘴边吻了吻,“申城有什么我能做的?我的肩膀也很结实的。”
“你要做的就是,别再晕倒了。”荀斯桓说得温柔,“不用太担心,云寰成长到今天也不都是一帆风顺的。”
“比这更困难百倍的情况,我们也经历过。”
荀斯桓在开车前往福城的路上,收到了黎言卿的来电,看见黎言卿三个字的时候,他好像猛然想通了很多事。
接起电话,荀斯桓没什么好语气,直接问:“云寰中标绿阳项目,你是不是做了小动作?”
黎言卿也挺直接,说:“云寰和元杰都进了最后一轮评比,可元杰的报价更低,我只是向上面强调了一下,工作质量比价格重要。”
荀斯桓并不觉得感谢,只说:“所以云寰被抹黑,你也逃不了责任。你给我打电话,是要送什么弹药?”
黎言卿继续打哑谜:“自证清很难,但如果把脏水泼得再广一点,大家都不清白了,也就不会有谁处在劣势。”
“你是让我把贺飞也拉下水?”荀斯桓未免惊讶,“贺飞是益源的人,这样对益源的声誉也没好处,你就一点不在乎?”
“贺飞是贺飞,益源是益源,再好的公司总有一两匹害群之马。”黎言卿哂笑,“而且,益源对我来说,只是份工作而已。”
“工作而已?”荀斯桓也哂笑,“也对,背信弃义对你而言,也不是第一次了。”
荀斯桓在福城忙碌,申城的众人也没闲着。沈均很快被协会邀请谈话,谈话结束就进了云寰的会议室。
云寰各高层列席会议,许云渺竟也在其中,显得有些突兀——他是临时受了荀斯桓的委托来参会的。
沈均见许云渺也在,脸色更加难看。
说是会议,其实是“三堂会审”,沈均矢口否认自己有任何受贿行为,可对能自证清白的证据又含糊其词。
拉扯到最后,阮皓翔年轻气盛,直接就站起来指责沈均,说的话多少有些难听,甚至提到了辞退。
若因这事被辞退,便不可能再在申城法律圈子立足,沈均当然不希望走到那一步,便请求管理层给他一些时间整理证据。
协会给的自查时间只有三天,若不快刀斩乱麻地把事情弄清楚,云寰一定会受影响。
沈均的提议一出,在场无人敢拍板——荀斯桓不在,若同意给沈均时间,万一不成,那拍板的人自然也要担责。
许云渺沉默了一整场会议,好像突然明白了荀斯桓为什么让他列席。他淡定开口,声音不大却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
“我和荀par都相信沈律师不会做违背道德的事,就给沈律师一些时间吧,当然,我会帮沈律师一起整理材料。”
许云渺既是代表,大家当然以为这话是荀斯桓的态度,况且许云渺还愿意帮沈均一起整理,那真有什么事,责任就在许云渺头上。
没人再提异议,阮皓翔对许云渺这态度也是欲言又止,会议不欢而散。
沈均正要起身离席,被许云渺叫住了。
沈均对许云渺的救场并不感激,反而小人之心道:“许律师,今天看我的笑话还没看够吗?还是希望我对你感恩戴德?”
“我对看笑话毫无兴趣。”许云渺冷漠道,“大家说的不错,投诉因你而起,云寰也受了波及,你要负责任。”
“我当然会负责。”沈均理亏,听到许云渺的嘲讽愈发烦躁,“大不了就把我辞退。”
许云渺继续幽幽道:“辞退走人也太简单了,我想这不是荀par想要看见的。”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许云渺,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沈均被激怒了。
“荀par没说过要给你时间,是我替他决定的。”许云渺笑了一下,露出少见的倨傲鄙夷的表情。
见沈均震惊,他继续道:“你不是觉得我和荀斯桓有什么吗?那这事当然跟我有关,因为云寰是荀斯桓的心血。”
渺渺:治荀斯桓,我有一手的~
周一休息~
你打哪儿呢
去福城没有直达航班,高铁班次也少,荀斯桓只能自己开车,将近8小时的路程,中间只休息了一次。
一早出发,到达福城已是傍晚,荀斯桓没耽误,直奔目标公司,会见董事长徐总。
没料想,他连公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