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又一颗的吞服着铁蚕豆,丝丝缕缕的热流自脏腑扩散全身,温养着几处箭伤。
酥酥麻麻中,他轻弹杀猪刀,嗡鸣声在夜幕中传出极远:“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谁?!”
一众囚犯全都大惊失色,左顾右盼间,耳中就听得阵阵黄钟大吕般的豪迈笑声:“哈哈哈!不愧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杨砍头’,知晓老夫前来,不但不逃,还敢坐等,倒是让老夫不得不佩服你一下!”
“严师叔!”
囚车里,关山水神情激动,身上镣铐‘哗啦啦’的响动着。
“听说铁剑门骤起大火,早几日就人去山空。魏师猜的不错,你们的确打着劫囚的主意。”
杨狱眸光一凝,看着那雄狮也似的老者:“却没想到,会是你亲身前来。”
流积山一战的亲历者,五十年前就有莫大名头,严景略的名字他自然也听过。
不过,他早二十年就销声匿迹,疑似气血大跌,害怕仇敌寻仇躲了起来。
却没有想到,这老家伙会亲自前来劫囚。
“你既知老夫是谁,那也就省的老夫多费口舌了。”
遥隔十丈,严景略按剑不前,淡淡道:“杨小友,看在老夫的薄面上,放我师侄一条生路如何?若肯卖个面子,铁剑门定承你这个情谊。”
“薄面?不不不……”
杨狱轻轻擦拭刀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依杨某看来,阁下这脸皮,不逊城墙半分了!”
铁剑门的底蕴
“小畜生,你敢辱骂我师叔祖?!”
铁剑门的人勃然大怒,震荡刀剑就要冲上来,却被严景略抬手制止。
这面黑发白的老者单手按剑,眸光幽冷:“小东西,你自以为有了几手武功就能不知天高地厚了?……既然你给脸不要,就休怪老夫以大欺小了!”
“听说几十年前你也是上过流积山战场的人,怎么临老了,反而拎不清?”
轻弹断裂小半的杀猪刀,杨狱缓缓起身,刀锋泛着幽冷的光芒:“老东西,你的脸皮,在我这一文不值!”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那所谓的过来人、老江湖,以历经千帆的姿态,居高临下的告诉你。
这不对,那不好。
对于这种人,杨狱的态度同样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