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自己放在那场大战之中又是个什么水平?
能否与那位西府赵王交手?
扫了一眼数十件食材,杨狱心中大定,不就是一件食材,浪费的起。
嗡—
随其心念一起,九牛二虎的食谱光芒大放,一眨眼,杨狱就进入了熟悉的流积山战场。
残阳如血,旌旗猎猎。
……
……
呼呼!
寒风之中,马车飞驰在凹凸不平的官道上。
一众囚犯踩踏着积雪,浑身大汗,喘息急促,眼见天色大黑,心中全都有些急迫。
突的,一个人犯好似看到了什么:“火光,那里有火光!”
此时天色已黑,那火光虽然微弱,但却十分显眼,一众人都是振奋起来。
“呼!”
马车中,杨狱擦去额头流下的冷汗。
这一次却没有之前那般幸运了,他直接进了敢死营,号角响起的第一时间,千军万马就奔腾践踏而来。
一波集火,比上次死的还要快的多,且没有见到那位西府赵王的影子。
“火光?”
听得外面的喧哗,杨狱掀开车帘瞧了一眼,微微皱眉后呵住了众人:“停下!”
“唏律律—”赶车的蒋都、赵九不敢怠慢,忙拉住了马匹。
“杨爷?”
一众囚犯眼巴巴的看着他。
“就地休息,明日一早赶路。”
不理会一众囚犯的哀求,杨狱随手将马匹拴在道旁的树上,拂袖扫出一片无雪的空地,就自盘膝坐下。
一众人都有不满,却哪里敢反对,只能怏怏的捡了些干柴过来,升起火来。
夜深,寒气渐重。
一众囚犯脸色都是铁青,不得不彼此抱团靠近火堆,虽好受了些,但睡觉,却是想也别想了。
“杨狱……”
被锁在囚车上任由寒风吹打的关山水眼皮狂跳。
以他的体格,寒风暴吹一夜倒未必会出事,可这却绝不是个好受的事情。
“赵九,干粮分下去。”
杨狱吩咐了一声。
“好的,杨爷。”
赵九忙不迭应下,自马车里取出十来个干饼子,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去两个。
先是讨好着给了杨狱两个,自己和蒋都一人一个,其余的犯人则两人分一个。
一众犯人虽有不满,却也不敢吭声。
至于寒风之中凌乱的关山水,所有人默契的将他给忘了。
“呼!”
关山水恨的咬牙,深吸一口冷风,闭上了眼。
一顿不吃又能如何?
……
……
噼啪—
湿柴在火里炸开。
摇晃不定的火光映彻下,铁剑门的一众人,脸色都颇为难看。
“不应该啊……”
八字胡山匪狼狈的跌坐在地,神色木然呆滞。
“狗东西,这就是你说的必经之路?”
一青年持剑怒视,语气不善。
“永言,噤声!”
一面黑须发皆白,双眼有神的老者沉声呵斥:“若去青州,不走此路,要多走一月山路!静心等候就是,我相信这位朋友不会想戏耍老夫!”
“师叔祖说的是。”
石永言噤若寒蝉。
这老者名为严景略,年近九十,乃是他们铁剑门辈分最高,武功最高的人。
五十年前曾参与了流积山一战,在顺德府乃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便是一府府主也要给三分面子。
“门中的人,可都分散了?”
严景略沉声问道。
“回师叔祖,已分散去了各地,山门,也一把火,一把火烧了……”
回话那人心有不忿:“一把火后,咱们铁剑门可就消失在顺德府地界了……”
“人在则派在。若不主动弃山,等六扇门、锦衣卫寻到门上,可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严景略叹了口气:“你们啊,将朝廷看的太轻太轻了……”
“师叔祖,您看,那里,是不是有火光?”
石永言不经意的扭头,就见得远处有火光亮了起来。
经他提醒,其余人也都看得那火光,精神纷纷一震。
“不错。”
严景略眉头微微一紧。
夜色中他的眸光突然发亮,片刻后,他站起身:“山水就在那处,咱们走。”
“是!”
铁剑门一众人纷纷起身。
石永言看了一眼地上跌坐的八字胡,眉头微皱:“这人?”
“山匪而已,杀之可也。”
严景略看也不看,屈指一弹,一团气劲已射出,那八字胡面色大变,却不及反应,已然被生生打死。
……
火光下,杨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