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越来越多。”
晏姝表情有片刻怔忪。
是啊,她身边其实有这么多在乎她的人,大哥,容隐,还有倒戈的武王。
以及已故的先皇和尚在人世的母亲。
大哥是真心待他的,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容隐对她的忠诚和感情早已刻入骨髓。
外祖父在朝堂上以南家之力,撑起了她通往权力巅峰的荆棘路,南歌舍弃了姻缘,进宫做她的帮手。
南家军镇守边关,抵御外敌,哪怕未曾回京也默默做她掌握权力的坚实后盾。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是孤家寡人。
还有时刻在她身边的容隐,不管白天黑夜,有他在身边,她就会无比安心。
“你说得对。”晏姝摸了摸容隐的头,面上不由浮现一丝笑意,“本宫身边真心相待的人其实并不少,除了大哥和你,还有先皇和母亲,外祖父,南歌,舅舅,表兄和所有的南家军。”
所以容隐说得没错,她已经成了团宠。
这种感觉挺好的。
晏姝嘴角扬起,面上郁色舒展,眉眼间一片光华明媚。
孤不相信你的话
姬鹤羽摔断腿,武王成了罪魁祸首。
晏凌风带着太医抵达马场之后,姬鹤羽已经被安置在一间屋子里,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因为疼痛所致,远远就听到他声嘶力竭的怒吼:“武王要谋杀!楚国的武王故意想谋杀孤!孤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等着南昭的铁骑踏破楚国,让你们成为亡国奴吧!啊——”
晏凌风脚步微顿。
“姬太子可能是疼得比较厉害。”马场管事不安地擦了擦汗,“此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请统领大人放心。”
晏凌风不仅仅是御林军统领,还是皇后的大哥,更是昭阳公主的丈夫。
多重身份叠加在一起,谁敢不对他毕恭毕敬?
晏凌风没说什么,在管事引领下走向姬鹤羽所在的屋子。
武王和几位世家公子站在一旁,马场临时找来的大夫正在给姬鹤羽查看伤势,姬鹤羽疼得不断骂人:“一定是有人在马背上做了手脚,否则孤不可能摔下来……啊!轻点,你这个庸医给我轻点!想要疼死我是不是?”
武王听他一阵惨烈的鬼哭狼嚎,懒洋洋开口:“就算把你们女皇陛下叫过来,太子自己骑术不精从马背上摔下来,也跟本王无关,总不能因为本王热情招待太子,主动邀请太子一起骑马,就把罪名都推到本王身上。”
“你放屁!”姬鹤羽疼得脸色惨白,但中气十足的样子,看起来应无大碍,“孤骑术精湛,若不是你在马上做了手脚,孤绝不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来!武王居心叵测,心思歹毒,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孤绝不会善罢甘休!”
武王冷笑,正要说话,一转头看见晏凌风带着太医赶到,眉头一挑:“晏大统领来了?”
晏凌风微微颔首,转头看见被安置在窗前长榻上的姬鹤羽,示意太医先给他看看,随后朝姬鹤羽道:“太子疼得厉害?”
“废话!”姬鹤羽怒骂,“你把腿摔断试试!”
太医走过去,伸手在姬鹤羽腿上一阵摸索检查,姬鹤羽脸色扭曲:“轻点,轻点!疼死孤了!你能不能轻一点?”
晏凌风皱眉盯着姬鹤羽,确定他的疼痛不似作伪,方转头看向武王:“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武王冷冷看了一眼还在不停怒骂叫喊的姬鹤羽,转头走了出去。
晏凌风语气淡淡:“此事跟武王有关系吗?”
“你觉得呢?”武王反问。
晏凌风瞥了他一眼:“马场上的事情,卑职没有亲眼见到,但武王行事一向不拘小节。”
“不拘小节?”武王似是被他的说法取悦到,忍不住嗤笑,“你直接说本王无法无天、草菅人命不是更好?不过姬鹤羽这事还真跟我没什么关系。”
晏凌风点了点头:“嗯。”
“本王只是想领教一下他的骑术,压压他的风头。”武王面露鄙视之色,“没想到这个废物样样都废,没一样拿得出手。”
晏凌风略做沉思:“王爷跟姬太子赛马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武王摇头:“并无异常。”
“那几个勋贵子弟……”
“他们更不可能。”武王啧了一声,“不管姬鹤羽如何废物,到底也是南昭来的太子,这几个公子哥儿又不是嫌命长了。”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
何况南昭使臣此番是为了友好结盟而来,姬鹤羽又是南昭太子,不管以后能不能继承地位,至少明面上身份尊贵。
谋害姬鹤羽,极有可能引起两国交战,谁敢动手,就意味着有故意挑起祸端的意图,甚至可以说是有了谋逆之心。
除了武王这个混不吝,其他人真不敢这么做。
晏凌风想了想,认同武王的说法:“我想去看看姬太子方才骑的那匹马。”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