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法有何特别?”楼近辰问道。
“潘家之敌,死后五脏六腑之中有石块盘结。”施无邪说道。
“哦,确实是颇为邪异。”楼近辰说道。
“防范的办法亦非没有,只要不触碰任何的石头即可。”施无邪说道。
楼近辰看着地下石板,看着两边墙壁,皆是石头,想要做到不触碰石头,那是极难的。
出了巷子,眼前猛的亮了起来,耳中亦是一片喧闹声。
这是一条繁华之街,有一座院楼分外醒目,那座院楼名叫红叶别馆。
施无邪带着楼近辰两人进去,然而却在进门之后便被拦住了,原来这红叶别院并不对外开放,进入之人必是受邀请而来的客人方能进入,或者是有特别的通行之证才能够进入。
这两样施无邪都没有,不过他说自己找潘少游,大概是看他气质不凡,而潘少游也在,阻拦的人便问了施无邪的名字后去通报,很快那人便又下来,说道:“原来是施公子大驾光临,快请。”
他引着施无邪与楼近辰两个进去,却并不问楼近辰的名字。
进入这红叶别馆之中,脚下所踩,皆是铺着未知的兽皮,廊檐下一路挂着红灯笼,曲折通幽,越往里走,越是觉得幽静,偶然路过某个厅堂时,隐隐可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
他们来到了一个厅堂,引路之人没有进去,施无邪先入其中,绕过一个屏风,楼近辰跟在后面,还未见到人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将丝竹乐声都压了下去。
“施大公子,大驾光临,小院真是蓬荜生辉啊。”
楼近辰看到有一个邪逸公子站在一张矮榻之上,脚上穿着白袜,身边是两个娇俏的女子。
另外在房间里,一左一右还有两位客人,只是这两人的年纪看上去不小,在看到施无邪之后,面色竟有些尴尬的样子。
他们也似乎才知道施无邪来了,有些尴尬的站起来,朝施无邪抱拳道:“施公子。”
施无邪显然是少经历这样的场合,同样的抱了抱拳,然后看向潘少游。
潘少游倒是一个精细人,一眼就看到彼此之间的尴尬,便起身,也不穿鞋子,带着施无邪与楼近辰两人,来到另外的一个房间里。
在路过楼近辰的旁边之时,连看也未看楼近辰一眼,似乎楼近辰就是一个空气一样。
很快,他们被带到一个看上去更为私密的房间之中。
三个人分主次跪坐于矮桌前。
其中用于跪坐的矮凳子竟然是玉做的。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楼近辰才知道,跪坐并不是真的只坐自己的腿上,而是在屁股下面有一个小凳子。
看到那玉凳,楼近辰第一时间想着,这玉也算是石头的一种吧。
“无邪兄是什么时候回的京,竟有空来我的这小别院,莫不是看上了我这小院之中的姑娘?”潘少游玩笑般的说道。
施无邪显然不善于开玩笑,被潘少游这么一问,正好问着了,便说道:“不瞒潘公子,正是如此。”
“哦?”潘少游眼中的笑意反而是没有了,眼睛看了楼近辰一眼。
他的心思转的极快,显然明白,施无邪不可能看上他这里的姑娘,不可能与他这里的女子有瓜葛,但是他这样说了,那自然就是帮别人,那帮的是谁呢?很显然就是旁边这一位。
他瞟了楼近辰一眼,心中立即得出了结论:“一位江湖人士,认识施无邪,与自己别院里的哪位姑娘有瓜葛,托其为中人来讨要。施无邪才从江州回来,这个人很可能是江州那边的。”
心中有了定论的潘少游,整个人便轻松起来,说道:“无邪兄请说,是哪一位姑娘能入无邪兄的法眼呢?”
施无邪正要说话,潘少游却突然一伸手,说道:“先不急,不如我将院里得闲的姐儿都喊进来,无邪兄你在其中寻一寻,如何?”
他虽是问话,但却不等施无邪同意,便拍了三下手掌。
楼近辰冷眼旁观,发现潘少游整个人看似轻松随意,实则极为精明,似乎已经看清了场中形势,明白施无邪是帮人寻人,所以才会如此。
施无邪虽少有来这样的地方,但是怎么着也是一位银章铺头,很快就明白自己的虚实被看透,便坐在那里不动,神情也冷了下来。
潘少游则是笑道:“无邪兄,我听闻贾家老太太的胞弟死时,无邪兄就在那里?”
“途径渡口受风雪所阻,恰逢其事。”施无邪说道。
“那不知无邪兄可查出了凶手?”潘少游笑问道。
“薛大掌柜死于役鼠之人之手,山野之间,有善此法者难计其数,如何定得了凶手。”施无邪说道。
“哈哈哈!”潘少游笑道:“无邪兄竟也有说难定凶手之时吗?尤记得小时候,见你断案时曾说,只要有线索,世间便无找不到的凶手。”
楼近辰看了一眼施无邪,又看了一眼潘少游,显然两人小时候就认识,只是来往的少。
“年少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