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不是想听听你们在说什么嘛。”
钟老爷子拍拍身边的位置:“想听就坐下听,我跟你大伯在谈你跟阿凛的婚事,正好,你是当事人,说说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钟向窈蹭过去,眼眸亮亮地看着老爷子,“这婚不结了成吗?”
钟其淮走近,敲了下她额角。
钟老爷子不赞同:“说什么胡话。”
“那本来就是嘛,我跟小叔又没有感情基础,怎么结婚。”钟向窈挽住老爷子的胳膊,亲昵靠近,“现在都流行自主恋爱呢,哪儿还有什么娃娃亲呀。”
“就是啊爷爷,这不强人所难吗。”钟其淮坐在小木凳上,揪了颗葡萄帮忙说话。
钟老爷子立马横他一眼,随后又缓和了语气对钟向窈道:“少跟你哥哥学,你们怎么就没有感情基础了?”
“我不管,就是没有。”钟向窈撒娇。
“这事容不得你做主。”钟老爷子毫不动摇,“没感情就去培养,又不是让你们立马结婚。我还能陪你几年,你爸妈混不着调的,等我百年之后……”
“爸!”
“爷爷!”
钟向窈心里那丝侥幸在老爷子的态度下碾成粉末,消失的干干净净,她靠过去小声讲:“您要活一百岁呢,不准拿这种话威胁我。”
适才还其乐融融的气氛,瞬间被话题染上沉重,一直回了房间,钟向窈都没缓过神。
夜晚总是令人怅惘,情绪浮上心头,诱使许多念想在脑海中翻腾,失眠来的意料之中。
而接近谢则凛的浅淡念头,在察觉到她心智动摇的瞬间,如同被注射了活力因子,亢奋的四处加重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从指间溜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向窈的眼皮发沉,慢慢闭上眼,思维也变得逐渐迟钝,片刻之后,她轻轻打了个呵欠。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
钟向窈想,能不能行总得试试才知道。
夜色寂寥,两点后又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着玻璃闯进卧室,张扬又肆无忌惮地钻进钟向窈的耳朵里,照明夜灯下,她面色潮红,白净的贝齿咬住下唇,印出圈圈白痕。
模样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鲜嫩多汁。
不知是因为天气突变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一天想起谢则凛的次数太多,又刚刚才酒店发生了钟其淮口中的“英雄救美”。
这天晚上,她居然做了场绵密的春梦。
在钟向窈的梦境中。
她的眼睛似是被轻纱遮挡,视野虽一片模糊,但又极为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色气又令人脸红心跳。
一幅幅场景目不暇接,好似有只幕后黑手,正在操控一切。
直到钟向窈快要热到呼吸不畅,镜头才如镜头般丝滑转换,她终于挥开眼前热浪,看清了彼时的画面。
女主角赫然是她自己。
她穿着将掉未掉的白色睡裙,肩带下的薄弱的骨骼清晰可见,下颌抬起,从肩颈至腰线都被睡裙布料严丝合缝的包裹住,唯独姿态略显轻浮,正跨坐在男人身上。
钟向窈被吓的正欲闭眼,却听见她沙哑的嗓音中,带着难以忽视的情欲,小声抽噎:“你别欺负我了成吗。”
“这算欺负?”
“那恐怕等会儿你受不住。”
男人染着同样浓厚情动意味的声音沉沉响起,与在酒店时的熟悉对话微妙重合。
听到这儿,钟向窈顿时后腰酥麻,下一秒猛然睁开眼,怔忡片刻,彻底从梦里醒了过来。
拽住被子压在脸上。
谢则凛到底是有什么魔力啊。
之前莫名将他代入梦境,现在更是直接做了这样的梦。
她呜咽一声。
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