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单手撑脸朝着那边打量,神色百无聊赖,又隐隐掩着好奇。
念及林叔刚提起的谢则凛。
钟向窈眼睫轻眨,他们是见过面的,只是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好些年。
正想着,傅家小五爷与她的哥哥嫂子率先映入眼帘,他们纷纷偏头,像在与谁说话。
而那人似乎迟了一步,久不见人影。
夜风翻涌,那群人在步履翩飞时扬起西装衣角,人影攒动的间隙,隐绰露出走在嘴里侧的男人。
钟向窈缓缓收拢起食指,指尖刮过脸颊。
清晰视野中,他们在走近后纷纷落住脚步,而最里面的男人慢了半拍,导致他彻底暴露在钟向窈的目光里。
热浪扑腾,周遭亮的仿若白昼。
那人穿着休闲的黑色衬衫,反差对比下,衬得他脖颈与清晰下颌的肤色冷白异常,再加上黑色额发随意垂落,耷在眉间,模样像极了钟向窈闲暇时看过的某部影片中的吸血鬼。
面容昳丽俊朗,勾的人忍不住多看。
附近停了不少车辆,显然不是只有钟向窈在打量。
可他偏偏对其余注视毫无所察,在面前几人尚在谈论之际,冷不丁侧头,隔着几步距离,与她四目相撞。
手掌没入裤兜,男人的眼神沉静冷淡。
周遭所有声响都在为这个对视做背景音,钟向窈眼皮一抖,脑间瞬时浮现出另一双冷峻贵气的眼。
以及那人那句如梦似幻的话——“小未婚妻。”
“先生,今早四夫人打来电话,说云起少爷的那件事,还得麻烦您亲自走一趟。”
次日晌午,阳光洒落草坪。
穿着统一的中年佣人经过长廊,有条不紊地进行日常打扫,几座半人高的假山后,是片清澈见底的鱼池,四面布置有大小不一的石头,颜色极正的观赏鱼凑在一处争食。
谢则凛垂眸捻着饵料,嗓音清淡:“跟钟叙联系了吗?”
“联系过了。”
“他那边怎么说?”谢则凛随意地抬了抬手,饵料在空中划出弧度,稳稳落入池中。
彭畅立于一侧,表情犹豫:“钟总告诉我这不归他管,但您如果去公司面谈,他会考虑给您几分薄面。”
闻言,谢则凛哂笑一声。
半个月前,谢家这辈排行第四的谢云起被拍到与同公司女艺人前后进出奥斯莱菲酒店,长达八个小时。
作为十六岁就出道的鬼才歌手,谢云起的粉丝占据各大年龄层,实为圈中顶流,而这次私生活被曝光,除却少量女粉原地跳脚外,对他其实毫无影响。
公司见状,便也有意冷处理。
眼看这场风波即将度过,谁知前两天狗仔又爆出某已婚影帝与女助理停车场激吻的视频,媒体问及此事,谢云起满不在意地摊手:“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儿能怪谁。”
这番阴阳怪气,影帝粉瞬间爆炸。
打不过谢云起的粉丝,影帝粉便像疯魔一般,接二连三的涌入女艺人的账号下肆意谩骂,一时殃及池鱼。
喂完手中饵料,鱼群又在原地打着圈的游了游。
等到它们成群的走开,谢则凛拿过一旁的湿毛巾,不疾不徐地擦拭手指:“那小混账人呢?”
“这几天都没有回家。”
“稍后通知他,今晚十点前回老宅。”毛巾被丢进木托盘,谢则凛转过身往回走。
彭畅跟在他身边,想了想迟疑道:“杭成那边怎么回复?就怕时间太长,对云起少爷的名声有影响。”
“谢家不兜底,他能有个什么破名声。”谢则凛轻哼,随即又想到什么,漫不经心地问,“送去寰越的合同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就等靳总签字。”
谢则凛嗯了声:“顺路。”
从这简单二字中会意,彭畅妥善的将谢则凛送到电梯口,伸手按开门,目送他进去后,迅速联系司机备车。
三楼主卧,床尾随意地垂落了一件家居服,浴室内水声潺潺,磨砂玻璃覆盖上层热雾。
灰白相间的床头柜放了盏白玉灯,边沿缀着圈银质细条,低调简约,手机嗡嗡作响,震得波浪起伏。
过了十几分钟,门从里侧拉开。
谢则凛缓步走出浴室,手肘微抬,半敛着眸系衬衣纽扣,听见旁边再次传来的动静,他偏头看了眼。
整理好袖口,谢则凛过去接通了电话。
“小谢总可真是公务繁忙。”男人笑吟吟地,闲散打趣,“联系您简直难于上青天,都准备挂断了才接。”
谢则凛漠然垂眼:“钟叙。”
这两个字不冷不淡,明明没什么情绪,可从他口中出来,莫名染上几分威慑。
钟叙失笑:“得,我有事儿找你。”
谢则凛抬起手腕看了眼,思索两秒:“四点你公司见面谈。”
“还真亲自来?”
闻言,谢则凛将眼从曜石黑的低奢表盘挪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