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也怪我。”他着看向程薇,面色带了几分歉意“图省事没让这边的人跟着。”
程薇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陆玖年把责任往自己身上一揽,她再说就显得冲着陆玖年了。这点轻重程薇当然拿捏的住,她于是皱了皱眉,作了罢。
“以后还是麻烦贵司多注意。这样的事对我们还是陆先生影响都不太好。”
“是是,我们明白的。”为首的工作人员忙点头应声,随后看向陆玖年。
“真的不好意思陆老师。您这边请,您的房间是在对面的。我们工作人员已经就位了,您换好衣服我们就可以开始拍摄了。”
总算是让程薇消停了下来,陆玖年松了口气,一秒也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多呆。他冲面前的人点了点头,随即下意识转头看向房间内,想要叫住成箫。
他话到嘴边,在见了屋内的情形时,又咽了回去。
“陆老师?”工作人员小心翼翼道,“是需要帮您叫一下成先生吗?”
陆玖年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不明。
他转身道:“不用。走吧。”
付景明正站在成箫坐着的沙发后,他前倾身体,支在沙发背上,及肩的长发垂在两侧。
他胡乱甩了甩头,把发丝抓了起来,对面前的人道:“哎,人可走了。走之前还往你这儿看了眼呢。不跟过去吗?”
成箫淡淡道:“你不是有话跟我说么。”
“聪明。”付景明弯了弯眼,站直了身子。
“我们多久没见了啊?”他绕过沙发,走到成箫身侧,挑了个不近不远的位子坐了下来,掰着指头数道,“我算算啊少说五六年了?”
“你说明明你跟我混得都不错,怎么没想起聚一聚呢?同学一场的。”
成箫掀起眼,看向他,面无表情:“没记错的话,我俩高中不熟吧?”
“你这样说我多伤心呢宝贝儿。”付景明向后靠了靠,扭过头,“高中那群傻逼里,我也就看你顺眼点。”
他清了清嗓子,懒懒道:“不跟你装了。我找你有事。”
成箫嗤笑了声:“你哪回找上我没事儿。”
“哎呀这回是小事儿,我这不见到你了才想起来么。”付景明狡辩道。
他正了正色,小声靠近成箫道:“毕业那年我在你那儿放了样东西,你还有印象吗?”
成箫皱了皱眉:“毕业时候给我东西的人多了去了。”
付景明打量了他片刻,在确定他是真记不起来后泄了气。
“行吧。”他耸了耸肩,“反正也没报什么希望。”
“那东西重要吗?”
付景明呼出了口气,道:“说重要倒也算不上。”
“当初打算送给燕鸣山的,他没要。现在我想再送一次。”
成箫嘲讽道:“你还真是一棵树上吊死。有必要么?”
“你懂个屁。”付景明拍拍屁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不同人的人生渴求不一样的东西。比如你,你要报复的快感。再比如燕鸣山,他要权力。”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这个人活的失败,所以也不打算要太多。一点点爱就行。”
“一点点就能让我有动力。”
“他救了我,我就为爱他而活。”
成箫“啧”了声,抬手制止:“你停吧。越说越酸了。”
付景明如愿以偿,得意道:“酸了啊?那你也找呗?内个陆玖年不是挺好的么。”
成箫敛目,淡淡道:“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我们是表面关系。”
“哦。”付景明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表面关系好啊。表面关系你急什么?”
成箫,皱了皱眉,想要反驳,付景明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
“从坐到这儿开始你屁股就没老实过,你慌什么啊?怕他误会?”
“我是嫌你烦人。”成箫忍无可忍道,“燕鸣山管不管你了?不管我上手了?”
敲门声适时响起,付景明循着声往门口走,边走边道:“这不就来管了吗。”
门被从外向里打开,付景明冲门外的人笑了笑,扭头对成箫道。
“我他妈跟你不熟我懒得帮你。但陆玖年是我朋友的朋友,我算帮他吧。”他说着从燕鸣山外套口袋里拿出了瓶香水,抓在手里冲成箫走了过来。
他拽起成箫的领子,对着就是一喷。
“行了。”他拍了拍手,好心情道,“我等着看‘表面关系’是怎么个‘表面’法。”
坐在车里等人等了一个多小时,成箫既不觉得冷,也不觉得无聊。
他在想事情。冷点能清醒,静点能凝神。
付景明胡来的事情从前也没少干,每一次成箫只要不乐意,他基本上都得不了逞。
但不知怎么地,付景明往他衣领上来那么一下时,他站着没动。
一句“表面关系”他说的半真半假。
他承认陆玖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