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缘故,还是百里息医术高超的缘故,竟已三四个月没有犯,只是殷芜月信不准,已延后了六七日。
子时,百里息回府,沐浴后回房,见房内灯还亮着,入内见殷芜靠在软枕上看书。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殷芜面色有些奇怪,起身下床给他倒了一杯茶,百里息接过茶盏,眉毛轻挑,询问:“有事?”
殷芜不知怎么开口,扭捏了半晌,道:“我月信推迟了好几日,会不会……”
“坐下,我看看。”百里息放下茶盏,正了正脸色。
片刻之后,他缓了神色,摸摸殷芜的脸,道:“不是有孕,只是气血不足,再吃几副药调理调理。”
殷芜神色有些落寞,有些担忧:“我是不是不能生?”
毕竟她身子本就不好,百里息调理了许久才见了些起色,后来又因极乐蛊引出了寒症……
自从她和百里息成亲之后,房事不少,百里息虽忙,房事却勤谨得很……既然这样都未有孕,只怕两人以后子嗣艰难。
百里息将她抱回床上,看着那张娇美无瑕的小脸染了愁绪,便只能将实情告诉殷芜。
他摸了摸殷芜的头发,道:“你身体确实不适合怀孕,但并非不能,总归要调理好身体再想其他,至于为什么半年多都未有孕,是因我一直在用避孕的药。”
其实百里息曾想自己吃绝子药的,免了殷芜以后受苦,可看她那样喜欢瑶瑶,才改了主意的,他虽不想要孩子,却不能剥夺殷芜的权利。
殷芜愣了愣神,百里息圈住她躺下,宽慰道:“阿蝉,我于子嗣上并无追求,若不是遇上你,是准备孑然一身的,如今同你成婚,能日日守着你,已十分满足,更不愿意让你因生子涉险。”
他的胸膛宽阔温暖,给了殷芜莫大的安全感,可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只轻轻“嗯”了一声。
百里息叹了口气,身体贴上来,劝慰道:“阿蝉,你身子没有大问题,只是需要再调养一段时间,日后若你……实在想要孩子,我们再要好不好?”
九月末,谢晖随郁岼来京城小住。
殷芜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陪郁岼喝了点酒,回房时竟见百里息回来了,她头尚有些晕晕乎乎,扶着百里息的肩,“不是要明日才能回来吗?”
“听说你父亲来了,桐潭州那边的事也处理好了,便赶回来了。”他扶住殷芜的腰,倒了一盏茶给她喝,“我带了两支老参回来,一会儿给你父亲送过去。”
殷芜就着他的手喝了茶,点点头,百里息却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喝酒了?”
“一点点。”她靠在百里息身上,一副春醉美人的模样。
百里息摇摇头,抱着殷芜去洗漱,等安置好了殷芜又去了郁岼的房里,翁婿聊了一会儿,百里息便退了出来。
回房时,见春玉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