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昏迷着……可总归两个人是在一个屋子里,比前两个除夕竟要强一些。
她出神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咳,殷芜缓缓回头,见床上那人已坐了起来,一双浅淡的凤目正望着她。
窗外烟火明灭,屋内亦明明暗暗。
“阿蝉……咳咳咳!”他掩唇咳嗽起来。
殷芜过去扶住他的肩,指尖都在颤抖,下一刻她的手被握住,百里息似体力不支,将头靠在殷芜的肩膀上,如同一只受伤的孱弱巨兽。
殷芜便又轻轻拍他的背,等外面的烟火停住,室内便暂时静寂下来。
“阿蝉,”百里息的手臂环住殷芜的腰肢,声音尚有些嘶哑,“我们成婚吧。”
未听见殷芜的回答,百里息又咳嗽了几声,又问:“好不好?”
“不好。”
百里息叹了口气,似有些心灰意冷,“也对,我如今受了这样重的伤,阿蝉若嫁给我,说不定还要当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