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恢复了一点。
“当然是真的。”
“你都已经跟着我们走到了这里,眼看就要成功了,我们怎能把你抛下!”
“沈参军,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
在他们的身后,士兵们源源不断的跟上来,眼看就要形成一个小的队列,在这波云诡谲的襄阳城外,任何的停滞,集聚都将是相当危险的。
刘裕不理沈警的叽叽歪歪,强行把他拉了起来,为了尽早见到神算子,确定他的安危,沈警也给自己加了把劲。
刘裕简单的规整了一下队形,将追赶上来的士兵重新进行了分组,时间紧迫,也不能做到整齐划一,只能求个大概而已。
之后,他便带领自己最为信任的一队士兵,拉扯着沈警,急速向前。
……
另一边,襄阳城外,汉水拐口。
绵延深邃的汉水,流经襄阳,便在这襄阳城外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弯,这个小小的拐弯,并没有让水势更加汹涌澎湃,充满危险。反而让本来风高浪大的汉水,变得风平浪静起来。
这个拐口被襄阳城人亲切的成为回口,江水到了这里,便会打一个转,又流向远方。
而这一个小小的回口,因为弯度并不大,回口内,水域也比较开阔,汉水流到这里,反而变得相当的和缓。
时间长了,这里俨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港湾,不管是在汉水上往来巡逻的船只,还是那些花费重金,利用极长的时间才建造成功的巨型楼船,全都被停靠在这里。
无风也无浪的优越条件,让战船停靠在这里相当的稳妥,再也不需要连绵不绝的铁索串联。
就连并不善于水战的氐秦士兵,在沾湿的甲板上,都可以来去自如的行走,不必担心摇晃、晕船。
有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地方,只要长了眼睛,长了脑子的主将,都会将它选为战船停靠的地点。
抛开那些大型的楼船不算,在回口附近停靠的小型战船就有上百艘,规模着实不小。
这么多的战船停靠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符睿也很担心他们的安全,不说是敌军的攻击了,就是那个不长眼不走脑的士兵,若是动了明火,让战船出了什么差错,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于是,符睿不仅加强了江上、江岸的巡逻,同时还在回口附近加派了不少人手,负责警戒。
不仅如此,在回口的入口处,他又设立了两个小小的岗哨,就让近百氐秦士兵长期驻扎在此处。
而在入口处和回口外围,他又加设了双层栅栏,用以抵挡来自敌军的可能的进攻。
有了这些严密的准备,符睿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
他放心大胆的在襄阳城里寻欢作乐,好不快哉。然而,他却忘记了一点,主将松懈,他所带领的将士就绝对不可能精神奋发。
你符将军有玩乐的手段,我们小兵也有我们的。
申时三刻,又一队士兵跳上了甲板,他们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腰间鼓鼓囊囊,随着他们跳跃的动作,那腰间竟然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相当清脆。
“厍狄,你今天又赚了不少哇!”
斛斯指着来人的腰间,哈哈大笑。
那姓厍狄的队主,拍了拍胸脯,骄傲的很。
“那是自然,这几天我的手气都相当的旺,这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
“你们呐,还差得远!”
“厍狄,虽然这段时间襄阳城风平浪静,但你们也要小心些,我听说,那些晋军的窝囊废,近来也很不安分。”
好兄弟赢了钱,斛斯自然也为他高兴,不过,他还是不忘叮嘱一句。
襄阳城外有埋伏
厍狄打开钱袋子,把油亮亮的铜钱取出来,美滋滋的摸上几把,不屑道:“就那帮废物,还想把襄阳再夺回去?”
“斛斯,这你也相信?”
不是厍狄看不起晋军,实在是这些晋军实在是过于无力,简直没眼看,不开嘲讽都对不起他们。
掰开手指头算算,自从厍狄来到了襄阳,耳朵里听到的,晋军振臂一呼要收复襄阳的口号,总也有次了。
狼来了的口号喊多了,都会没有人相信,更何况是夺取一个防守严密,坚若磐石的军事重镇。
襄阳城岂是靠喊口号就拿得下来的,喊着喊着,也就没人相信了。
“一次,两次,还有第三次……”
厍狄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斛斯,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只那荆州的大将军桓冲,这些年来就已经喊了三次口号了,结果呢?”
“襄阳城不仍然还在我军的控制之下,我听说,那桓冲还算是晋军在荆州一地数一数二的猛将,就这点道行。”
“你想想看,他们敢来袭击襄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