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出了何事了?太后着急得很!”
皇帝看向霍修,说道:“既如此,便随朕进宫吧!”
霍修回看了一眼他,没有反对。
皇帝交代韩骏:“即刻带领侍卫把守住侯府所有门口,再传大理寺来人勘察!有任何线索,皆可随时进宫禀朕!”
说完他便出了房门。
霍修跟随他走出院门口,忽然道:“等一下。”
皇帝回头。
他缓声道:“臣去取件东西再入宫。”
皇帝给了个眼色给韩骏,韩骏便随在霍修身后往侯府的东面走去。
等他们走后,赵素与皇帝相视一眼,眉头在夜色里不觉皱紧起来。
前番亲眼看到霍修从那么多人手下把龙三带走,这份功夫已使她大为惊叹,这次又来一个能越过侯府那么严的防卫,来到后院之中把霍明玉一个大活人给悄无声息地劫走的人,这人又会是谁?关键是,他在这个时候劫走霍明玉是想干什么?是为了要挟霍修,还是为了别的?
霍修虽然是待罪在身,但是她不相信陆太后会是凶手,霍修的仇恨是因把陆太后当成了仇人而起,如果到最后真相大白,真正的凶手落网,那霍修对陆太后和花月会的这份仇恨也没有持续的必要,但如果霍明玉在此刻出事,那就不一定了,霍修对亲情是如此看重,唯一的妹妹也出了事,难保他不会偏激地做出些什么……总而言之,若霍明玉救不回来,事情便会变得更加复杂!
想到这里她脱口道:“一定要把郡主救回来!”
“我会的。”皇帝看了她一眼,“毕竟十年前害我们坠崖的人是霍修,他亲眼见过十年前救我们的老妇,我还需要他帮我找到她的下落。”
你的消息从哪得来的?
现前霍修与皇帝在宅子内所说的话,赵素已尽皆听到,十年前皇帝在围场掉下了石洞,霍修从头到尾都在暗处看着,也就是说,那一位救皇帝的老妇人,霍修也是看见的。
赵素知道这件事是皇帝心中的劫,没想到如今意外多了一条线索,当然不能放过。不过她全部心思都放在长公主的死因上,没想到皇帝心思如此敏捷,居然已经想到了这件事上。
门那边传来了光影,站了一会儿的功夫,韩骏与霍修已经折回来了。这里便立刻进宫去面见陆太后。皇帝仍然只让赵素跟随,赵隅等人便留在宫外。
一行人目送皇帝入宫,直到宫门关闭,赵隅才与靖南侯拱了拱手:“余叔今夜也辛苦了。”
“哪里话?”靖南侯摆手,“我也只是凑巧。刚好来请青濂,就遇上这事。但愿人无事才好。”说完他又道:“青濂怎会与皇上一处?莫非是皇上今夜有示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偶遇的他们。”赵隅模糊回应,目光往靖南侯衣裳下摆扫了一下,又笑道:“余叔夜里还有差事?”
靖南侯一身描金刺绣的云锦罩袍之下,露出了一小方黑色裤脚,虽是在灯光浅照之下,也能看出来裁剪合身,十分利落。
“噢,”靖南侯把略微咧开的袍脚拉拉齐整,“打算回头还出城去屯营里走走,看看京畿各营在节日前后的防卫如何。时候也不早了,想来皇上也且用不着咱们,不如你我回府等候消息的好。”
赵隅拱手:“余叔说的是,那侄儿便在此恭送。”
靖南侯点头,翻身上马,看他一眼之后便调转马头往朝街头走了。
苏唐上前拉来赵隅的座骑:“世子,我们也回府罢?”
“不。”赵隅把目光自街头收回来,“我们还是去霍家。”
“去霍家?”
“对。我们去看看韩骏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
宫里早就过了就寝时间,慈宁宫里此时却依旧亮堂。
皇帝一行到了慈宁宫,示意霍修与赵素先在门外站一站,自己跨门进去,对着盘腿坐在榻上的陆太后唤了一声:“母后。”
“玉姐儿人呢?”陆太后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
“人还在找。母后,方才出了点别的变故。”
皇帝在榻沿坐下。
陆太后皱眉:“什么变故?”
“关于皇姑。”
殿里帘幔是垂下来的,挡住了部分光影,也像是把声音也挡去。这就衬得庑廊下格外寂静。赵素转头看向霍修,这个阴谋刚刚失败,转眼又遭遇唯一的亲人出事的男人,此刻如同一座黑塔般挺立在面前,沉默又隐忍。
赵素想跟他说点什么,毕竟也有许多话想要问一问,但又纷纷扰扰的,不知该先问哪句才好,就算问了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回答,便也跟着沉默。
如此这般没多会儿,那垂下的帘子扬起了微浪,陆太后率先从里头走出来,头上步摇甩得嗒嗒作响。
“筠哥儿,你们进来。”
霍修小名筠哥,听到陆太后发话,霍修反射性地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举步跨进去,施了一礼。
“皇上说,这么多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