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赵素自己已有了答案。如果皇帝是穿越的,那当时在沧州,听她说到女性权利的时候,皇帝不该是那样的态度。也不会在陆太后吃烤肉的时候对生肉那么惊异而抗拒。
关于与西洋人通商的事情上,更不需要她来提出自贸岛的提议。
而且他若是穿越的,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瞒住陆太后的。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
狗皇帝秘密好像还不少的样子?
“你先前离席是怎么回事?”
陆太后省去了讨论没有意义追究,换了话题。
赵素正愁没有人八卦,当下把余青萍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想必是见惯了风浪,陆太后没对余青萍那套作为作出反应,而是听后恍然:“难怪她回来后失魂落魄。”
又道:“自作孽不可活。我早敲打过她,她非要执迷不悟,那么无论什么结果,她也只能自行承担了。”
“何家必不肯善罢甘休。”
陆太后凝眉:“我只担心又有人要拿她来大做文章。余青萍偏偏就是花月会的受益者,她心术不正,害人害己,还带了个坏头。”
赵素被她提醒,立时警觉地想到了食古不化的何纵:“那此事可要低调处理?”
陆太后却望着她:“你想想史恩那案子?”
赵素怔住。
“当初史恩涉案,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低调处理,顾全大局。但你和皇上是对的。错就是错,余青萍害人,她应该受到惩罚。如果我们刻意把影响压下来,会使她心存侥幸。
“再说花月会的路还长着呢,过程中遇到的不自重的女子又岂会只有她一个?有些事情,我们终究得去面对的。”
陆太后说着转过身来:“每个群体里都有好人有坏人,有值得怜惜的,也有自甘堕落的,这很正常。即便不是余青萍,反对我们的人也一定会找到这样的例子来反对。成功路上总会有障碍和挑战,我们只做正确的事情就好。”
赵素默默点头。
陆太后品了口茶,又道:“先前舞跳得不错。”
赵素再次大窘:“您可别提了!”
陆太后扬唇:“皇上今日可真是兴致不错。为了掩饰,都开始玩雨露均沾了。”
“啥?”
皇帝在掩饰?掩饰啥?
陆太后又没有再往下说,而是道:“回乾清宫的时候,记得打探一下,他那首曲子是从哪里学来的?如果有人暗藏在他身边图谋不轨,那本宫就先剁了他再说!”
玛丽苏太后双目如刀,使赵素没来由地打了个激灵……
您认可了么?
花想容在慈宁宫外等着赵素。
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上去:“皇上方才差人在找姑娘呢,怎么着,咱们过去吗?”
“走吧走吧。”
赵素一挥手,下了阶梯。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总得交差的。
到了乾清门下,她接过纸筒进了殿。
皇帝已经更过衣了,一身宽松常服套着,坐在榻上打盹。
赵素撩开帘子,看了眼后唤了声:“皇上?”
皇帝没答话,赵素猜想他闹腾一天累了,睡着了,便轻手轻脚走进去,把纸筒悄悄地放在炕桌上。
桌上放着他的扇子,两碟果子,一碟点心,还有半盏茶,茶的旁边就是他搁在那儿的右手,指甲剪得干净整齐,几个小月牙儿忒地醒目,竟然还挺爱干净。赵素又瞅了两眼他低垂的睫毛和挺直的鼻子,以及支在下巴上挡住了半张嘴的左手——这姿势都像是特意调整出来的似的,各个角度都像明星古风大片。
赵素蹑手蹑脚地往外退。
身后忽然有声音:“上哪儿去?”
她连忙顿住,回头一看,皇帝已经睁开眼,并且坐直了。
“您没睡着呢?”
她只得又返回去,回到他身前站着。
“你见过哪个当皇帝的,睡着了跟前还不留人么?”
“没见过,我统共也只见过您这一位皇帝。”
“还挺老实。”皇帝来拿扇子,看到旁边的纸筒,问道:“这是什么?”
赵素颇有些心虚,接了过来道:“这就是给您的寿礼。”
“寿礼?”
看到他眯起来的双眼,赵素立刻又道:“是我亲手给您做的纸鸢。”说完她把纸鸢掏出来给他。
皇帝听到这声“亲手做的”,脸色稍霁,只是把纸筒接过来,脸上还存着狐疑:“你会做?”
“本来不会,但是我为了亲手做出来,特意去学了,学了整整一个晚上呢!”
东西是不值钱,但是她得把做的过程强调出来啊,不然哪里显得出她的诚意?
皇帝把纸鸢拿出来,左右看了一下,在赵素示意下把它打开,一只手臂那么长的展翅苍鹰就呈现了出来,整支鹰呈麻灰色,一边翅膀上写着一句祝寿词,另一边上写着一着诗。诗和词一看就知道不是原创,但是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