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修平在这里碰面的隐情。
但听到这里她却忍不住了:“你们这些世家不是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今日她若给你们何家立功了,你何大人是不是也要撇她出去?
“何大人,你好歹也是个二品大员,你怎么说出这种邪教也似的话来?这世间的是非曲直就是非曲直,不管什么人都跟一视同仁,怎么到了你这里犯错还得分个男女了?
“你到底是有多看不起女人?而你们这些迂腐顽固的男人到底又有多大的能量呢?你女儿犯点错,你就不要她了,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教出这样的女儿,你是不是要负最大的责任?
“还有,你连自己的孙女受了欺负都没本事替她摆平,反而还怪她损坏了家族声誉,你这不是维护什么家风,你这是无能!真正的维护家风,不是应该弄清楚事实真相,把事情严查到底,用事实来替自己的家人洗刷冤情吗?
“你看上去权大势大,却也只会在弱女子面前逞威风!你个懦夫!你以为你装得道貌岸然,外人就看不出来你的卑鄙虚伪吗?!”
赵素声音又大又脆,骂的每个角落的人都听到了。
逮着这样好的机会不骂,要等到什么时候才骂呢?背后这凶手还不知道是谁,这是何家的事,她没有那么好心帮他们去查。何纵是朝廷的尚书,他儿子何敏鸿往常也得瑟的很,这事不该他们去查吗?!
围观的人群已经沸腾了。
何家好歹是城中的大户,是朝中的权贵。他们这些人围观着起起哄可以,这么指着鼻子的骂,也太大胆了!这丫头还穿着公服,还要在衙门里混呢,她都不要命的吗?
他们都纷纷朝赵素侧目起来,一边猜测着她的身份,一边替她捏着把汗。
先前停在人群外头的人也定睛注视着赵素,目光里满含着探究。
何纵被赵素弄得下不来台,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他知道再留下去只会更难堪,遂回头瞪视着何敏鸿他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准备回府?”
何敏鸿随即俯身称是。
何夫人眼泪汪汪地看着地下的何婉瑜:“那婉姐儿……”
何纵咬牙撂下一句:“先带回去!”
然后领着一大家子人往巷子口的马车走去了。
后头的何氏紧盯着何纵的背影,紧追了几步,最后到底咬了咬牙,转身揪住伍修平的耳朵,然后与丈夫一道也走了出去。
巷子里围观的人也渐渐散了。但议论的声音还是没有停下来。
可以想象,在刚才赵素那番话的推动下,未来好几天接头像未谈论的内容都将会是什么了。
“回头你就让人盯着何家,看看何纵这个糟老头子会不会去替何婉瑜出头?”赵素看着他们离去,转身就与花想容说。“但咱们也别闲着,你也去盯一盯余青萍,我怀疑对付何婉瑜的人就是她!”
“好嘞!”
花想容也转回去安排人了。
赵素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四下拍起了灰尘——先前爬墙的时候难免把衣服也弄脏,刚才她是挤在人群里,才没让人看出来。
正徒手拍打的时候,忽然一只拿着雪白丝帕的手伸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