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院子里头伍修平早已经吓得腿软,扑通跪在地下:“表妹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帮他打枝金钗,又不让我告诉别人,我就约了她来这里……”
“你把他约过来就要这样对她?!”
何敏鸿按捺不住地踹了他一脚。
伍修平倒在地上,当下摔了个嘴啃泥。
何氏咬牙怒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平哥儿欺负她?不是她主动勾引?怎么一出事所有的错都是我们的?她要是不找平哥儿,能够沦落到这地步吗?好好的大家闺秀,缺那一根钗子吗?非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已经扫到了她脸上!
何纵怒指她:“你别忘了你也曾是何家的小姐,当着大庭广众如此不顾一切地刁蛮撒泼,你仔细想想对你可有半点好处?但想必你也是不想跟我何家有瓜葛了,那从此刻起,你我父女情分就到此为止!从此以后你休得再说你是我何纵的女儿,你与我何家也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他再转向何婉瑜,深吸一口气,咬紧了牙关:“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害我何家颜面扫地,倒也没有必要再回去辱我门楣了。——去备车,我们回府!”
何家教子女不咋地,家丁们对何纵倒是很服从。话音落下没多会儿,立刻就有人前去备车了。
何婉瑜尖叫着扑上来抱住何纵的腿:“祖父,我知错了!我不应该不听您的话和他私下见面,我刚才看过了,我没有失身,没有让他碰到我,您带我回去!”
何纵铁青脸:“倘若没有苟且,如何就你们孤男寡女待在这宅子里?还引来如此多的人,你还有脸在这里狡辩?!”
赵素看到这里,原先一腔围观的心思,不由得转为了对何纵行事的愤怒,虽然知道何婉瑜偷偷摸摸让伍修平打的金钗肯定有猫腻,但她也是个受害者啊!这时候不先查清楚事实,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反而第一时间先惩罚受害者?
这特么是什么道理?
抛弃一个被“玷污”了的孙女就能保持到何家的声誉了?
赵素想过依这糟老头的性子,何婉瑜多半不死也得脱层皮,但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利索的放弃自己的亲孙女!他这是在逼何婉瑜死啊!他以为自己有多干净?就这么被害一回,就“脏”得连回家的资格也没有了?
一块丝帕
赵素不由得出声:“何大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事情原委都没弄清楚,你就急着处罚,就不怕放过真正的凶手吗?”
门口围着不少人,何家人当然也没有余力来关注究竟有哪些人在其中。听到赵素的话,他们都回过头来,等认清楚出声的人是她,何纵神情就裂了。对赵素的敌视使他完全不能接受她此刻会在这儿!
“这没有你们庆云侯府的事,不需要你在此多言!”
“你既然把事情闹出街来了,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赵素索性走出去,“而且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他们两个都说自己没有歪念,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总得有个原因吧?你都不查一查吗?”
何纵一看到她出现,心底就生出一种不好收场的预感。他们双方可是有梁子的,赵素在这起哄,事情还能朝他想像的那样发展吗?
但他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旁边围观的人就开始附和起来。
“说的对呀,为什么不问问看?”
围观者当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哪里由得何家匆匆收场?不支持赵素才怪。
何家这边骑虎难下。何夫人到底心疼女儿,哭着哀求起来:“素姐儿说得对,这件事情看起来很蹊跷,儿媳相信婉姐儿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他们一定是被人算计了,还请父亲好好的问问他们,给他们一个申诉的机会!”
何夫人的哭诉声引来了更多的人,这时候从巷子外走进来的一对主仆也因此停在了人群外。
何纵这时候冷静下来,也觉得刚才太急躁了。但是看到何婉瑜这个样子,又令他十分气恼,他厉声道:“倘若她是自甘下贱,那便没资格乞怜!倘若她是被害,那便得怪她自己不够警惕,才着了奸人的道,活该她落到这地步!”
赵素被他的言论惊到了:“你的意思是不管她是不是被人所害,你都决定不要这个孙女了?哪怕是有人心术不正,自己找上门来暗算她?”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若谨守女训,怎么会被人盯上?”何纵愤然直视她,“就是因为平时肆意妄为,一到出事就只顾责怪对方,而不知自省,才会给自己招来这样的大祸!如今她也不过自作自受而已,难道还要我何家陪着他一起丢人?”
赵素听到他这逻辑,简直都气笑了!
她本不想为何婉瑜过多的做什么,先前进去弄醒他们,也只是出于人道,不想让她过于被动地出现在外人面前罢了,他们醒来之后,怎么解决自身麻烦,那是他们的事情,他们也已经有能力自己决定了。
再从巷子后头倒回这里,她也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打听出何婉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