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过去,鼻尖微嗅,闻见季北川身上淡淡的烟味儿,嫌弃皱眉:“难闻死了。”
季北川立马儿把烟掐了,丢进垃圾桶,手臂搭在陆羡鱼肩上,轻佻挑眉:“哟,还嫌弃上我了?”
“嫌弃你,不是应该的吗?”陆羡鱼也不认输,把他胳膊甩开,拉开两人距离,仰头看向季北川,“你怎么来京城了?”
季北川单手插兜,低头看她,玩味的笑:“想你了,就来了。”
“我可真荣幸。”陆羡鱼扯了扯唇角。
季北川的嘴,骗人的鬼。
季北川打量她几秒,忽然笑得暧昧:“陆小鱼——”
陆羡鱼懵然抬眸:“?”
“你是不是暗恋爸爸,居然和我穿情侣装?”
“……”
陆羡鱼看一眼季北川的穿着,黑色连帽卫衣,而她是铅灰色连帽卫衣,两人卫衣款式出自同一品牌,连衣服上的印花图案都一样。
好家伙,她直接好家伙。
她抿了抿唇,看着季北川:“我说我是随便穿的,你信吗?”
“信啊。”季北川低笑,“反正情侣衣也穿了,爸爸就勉强接受你暗恋我——”
话没说完,肚子上就狠狠挨了一拳。
季北川吃痛咬牙,“陆小鱼?!”
陆羡鱼收回手,歪头看他,笑容得意:“这就是你乱开玩笑的下场。”
“猪脑子。”季北川轻嗤。
陆羡鱼再次手握成拳,威胁他:“季小川,看着爸爸的拳头再说一次。”
季北川盯着她,拖腔带调,一字一顿的:“我说——”
“陆、羡、鱼、是、猪。”
陆羡鱼气得胸闷,手捏着小挎包肩带折身要回家:“爸爸回去了,你自己去——”
季北川长臂一伸,给她来了个锁喉,连拖带拽拉着陆羡鱼向对街走:“回去?做梦。”
陆羡鱼也没想过回去,只是要挣脱季北川的桎梏:“季小川,你放手。”
“好。”
季北川嘴上答应着,可手臂搭在陆羡鱼肩上,就没放下来过。
陆羡鱼尝试把季北川那只爪子从自己肩上甩开,可他就像个牛皮糖,她上秒扒拉开,他下秒又放上来。
反复无数次后:“……”
陆羡鱼选择无视自个肩上某人的猪蹄,转而问季北川:“你想吃什么?”
“你是东道主,我是客,不该你安排吗?”
“……”
这话说得贼有道理,陆羡鱼想反怼的机会都没有。
陆羡鱼因为父亲陆润之和爷爷陆雎关系算不上多好,在六岁之前除了逢年过节就没回过京城。
后来长大一点儿,也是跟在父母身边拍戏上学,再后来就去了韩国做练习生。
要问她京城有什么好吃的,一时半会儿,陆羡鱼还真想不起来。
走了有一段距离,陆羡鱼看见一家卖糖葫芦的店,问季北川:“吃糖葫芦吗?”
季北川嫌弃看她一眼:“一根糖葫芦就想打发我?”
“……爱吃不吃。”陆羡鱼无语。
“吃。”
只要是她给的,别说糖葫芦,砒霜也得笑着吃下去。
卖糖葫芦的店面似乎有些年岁了,红木的招牌都染上岁月痕迹,有点儿发黑。
陆羡鱼走到摆满糖葫芦水果的柜台前,跟老板要了一串糖葫芦,季北川见她只要了一串,不爽挑眉:“我的呢?”
陆羡鱼接过老板递来的糖葫芦,付了钱,咬一口,她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你不是不吃吗?”
她吃得急,粉唇沾了一点儿红色糖浆,分外诱人。
季北川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偏过头,斥责她的待客不周:“陆小鱼,有你这么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