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来的还是衙门里最有经验的老捕快们。
捕快们禀陆瞻:“后院墙下有锐物摩擦的痕迹,与笊篱铁爪的尺寸吻合。墙下草木也留下了痕迹。
“药材柜附近发现有异常的粉末,经查验,是遇水后干透的砒霜粉。所有成药呈现不同程度的潮意,看情形应该是调制成的毒水喷湿在药物上。
“成药因为制成了药丸,难以干透,但因为水不多,故而也不显眼。草药上喷的毒水,却很容易被吸干。但是因为草药还需经熬煮,散去了部分毒性,所以服用草药的应该问题不算严重。
“根据撬柜的痕迹和墙上的笊篱印,很明显是外面人投的毒。但是能够熟知药所路径,能够一发即中,必然有人踩过点,知道药所里可有人发现过可疑人?”
“有啊!”憋了一整日终于等到机会可以出口的郑容道:“我被人跟踪了好多日,而且我还知道他是谁!”
“那么此人是谁?”
“世子!”
杨鑫派来的侍卫刚刚好到门下,附耳与他禀报了周荣这边详情。陆瞻听完,立刻道:“跟踪宋夫人的人就在周家,这就带人过去拿吧!”
老捕头本来平日就已经不再办这种民间案子,这时候听说陆瞻这边已经在配合,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就一面派人去衙门请示,一面安排人跟着郑容上周家去拿人——既然皇孙发了话,那他即便不按章程来也自有他皇孙担着,又怕什么!
周家这边,不等捕快们到来,内宅里就已经乱起来了。
杨鑫坐在周家不走时,周家合计上下就都被惊动,周夫人察觉出事,早就慌了神。
听周荣说小厮也被俞淮清给直接打发了出来,更是凄厉出声:“俞家怎么能不管我们?你父亲是因为他们而死的,他们怎么能就这么抛下我们不管?难道以往我们为他们做的那些事都不算数了吗?!”
事情是周荣干的,这计谋也是他想的,就是合府都要死,那么他也是要最先被挑出来凌迟的那一个!
冷汗早已经湿透他全身,听到这里,六神无主的他也喃喃附和起来:“对,母亲说的对!凭什么俞家不管我们?他们不能这么对我!——来人!”
他从地上爬起来:“多带几个人,给我冲出去,照着俞家门上砸,定要让他们来人不可!”
坐在庭院里的杨鑫听到侍卫带来的陆瞻的回话,立刻准备招呼人进内守住各个院子,好等待捕快来拿人!
这时候却另有侍卫跑过来道:“周荣又吩咐人带人出门,隐约听说是要去俞家,请俞家除了做主!”
杨鑫闻言笑道:“那好得很!快放行,再照样给我紧紧地盯着!”
“是!”
侍卫退下。
这边厢前门就来人道:“衙门里捕头来了!”
杨鑫连忙起身,迎向门口。
郑容先跨进来:“找那个单眼皮,鞋拔子脸,一脸麻子的矮子!三十多岁,一脸奸邪样的人就是!”
紧接着宋湘也进来了,一张脸凝如寒霜。
陆瞻走在最后,脚步最稳,但却声音最沉:“把这里包围严实了,一个也不许出去!里里外外都给我搜明白!
“再传我的令,把周二爷请出来跟我陆某人打个招呼!”
谁也别想干净!
这么多的脚步声,后院早就听到了。
周夫人迎出来,看到这阵势脚都有吓软,再看到侍卫们直闯进来把周荣架出去,两眼一翻又倒在了丫鬟怀里!
原本,按规矩捕头拿人是要衙门手令的,可遭不住周家上下都是些不顶用的人,此时已经心虚腿软,根本也顾不上问人要什么凭证,一时间兵荒马乱,只能任凭陆瞻的人和大理寺的捕快们行事了。
跟踪郑容的人当然就是周家的人,周荣还没人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杨鑫就把府邸四面给围住了,周家又不大,照着郑容所讲四处一搜罗,很快杨鑫就带着人在后院墙下逮住了个准备翻墙的人!
捉来一看,果然单眼皮麻子脸,押到郑容面前,郑容飞起一脚踹在他脸上,当下把人踹到了地下跪趴着喊“姑奶奶”!
一旦跟官府扯上关系,那就不像是内宅里玩阴私一般,还要讲究家丑不外扬了!也不可能存在还要受什么牵制。跟踪的人当场伏罪,捕快记下来,先押到一边。
确定了周家确实跟这有关系,就接下查投毒的凶手。
为防走漏消息,周荣找去投毒的人挑的是府里的护卫。但凡事有利就有弊,杨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守住了宅子,那么凶手就逃不出去了,就是弄死他,尸体留在府里也是铁证,再说无缘无故多了具尸体,那也是重罪!
但是既然是个关键证人,当然也没那么容易找着,最后,那麻子被郑容打得一条腿快废了的时候终于指出了方向,在马厩里把人给找到了。
“还有什么人要一起带走么?”陆瞻扫视着庭院。
冷冽的目光滑过周荣,周荣冷汗淋漓往后一缩,再滑过他旁边的幽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