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boo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甚至都不需要弗里茨专门提醒,一晚上经历了两次激烈运动,汗水和体液浸透了皮肤,下身更是黏腻得要命。
她在变成人形前也是很爱干净的,会一天会给自己舔好几遍毛,两三天就去溪水里打滚清理一下全身。
衣服乱七八糟地扔在地上,她赤身站在狭小的单人淋浴间里,伸手想要拧动开关,却在视线扫过前胸时,忽然顿住。
那里还沾粘着已经干涸的斑驳白色体液,是西罗留下的。
弗里茨告诉她,西罗的体液里携带病毒,长时间接触会烂掉。但西罗却对此表示激烈否认,并拿出了似乎合理的理由反驳。
她本来倾向于相信弗里茨,但想想西罗在她身上听到这话时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她又有点犹豫。
既然不知道该听谁的,那不如自己亲身实验一下。
虽然有点恶心,但panboo还是保留了腰腹上一小片地方的精斑没有清洗。然后一觉睡到了天亮,直到再次起床,才又去洗了个澡。
她抚摸着那片被洗净的皮肤,外观正常,手感正常,没有麻木、疼痛或不适感,更不要说烂掉了。
和弗里茨所说的并不一样。
她沉思了一阵,直到思绪被房间里的早间播报打断,广播告诉她今天只安排了简单的体能训练,因为明天下午是她进入中级组后的第一场比赛。
后面还附上了弗里茨的留言,告诉她对手是精神改造的附加者,和低级组遇到的肉体改造附加者不太一样,让她这两天早点睡觉不要乱想,保持情绪稳定,维持最佳比赛状态。
他的声音如往常般平和,有条不紊地安排好每件事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她犹豫了下,还是暂时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午饭的时候,panboo并没有等到甘霖,她去了趟她的房间,从门上的栏杆向里眺望,房间里却空空如也。
她有点担心,但想起弗里茨昨天上午刚和她说过不会用甘霖做危险的实验,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安,去参加了下午的体能训练。
体能训练结束,已经到晚饭的点了,她顶着一头汗,快速冲洗了一下,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忽然听到门被急促敲响。
“panboo,panboo,”女孩声音很大,透着担忧:“你在里面吗?”
是甘霖!
panboo顾不得还潮湿的发梢,扔下毛巾,一把拉开门,和敲门的女孩撞了个满怀。
甘霖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几秒,同时长长出了一口气。
“你吓死我了”甘霖没等她开口,就连珠炮弹一般吐出一串问题:“你昨晚去干什么了?他们有处罚你吗?你有受伤吗?伤到哪里呢?”
一边说着,她一边上下左右转着圈查看着panboo的身体,生怕她身上有任何异样。
panboo伸开四肢任她查看:“我很好,没受伤。”
她抖了抖手剁了剁脚,甚至还原地跳了两下,试图证明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甘霖这才松了口气,又重新问回了那个问题:“你昨晚去干什么了呀?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到处乱跑,我当时看到你被警卫抓走简直要吓死了。”
她比panboo早来几个月,见过不少人进审罚室,大多都是走着去抬着回,血洒了一路。
她问的panboo一噎,嗯啊了半天没想好到底怎么搪塞过去。
“算了算了,不问你了”
甘霖见她这个样子,没再追问,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没事就好。”
毕竟这里不少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也很担心你,”panboo终于有空问提出自己的疑问,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中午都没找到你。”
甘霖一听,摆手:“没什么事情啦,只是做了一个小小小手术,稍微留在诊疗室那边观察了一会。”
见panboo听到手术一词表情就紧张起来,她便解释:“我上次比赛输了之后,弗里茨先生就给我注射了异兽细胞强化剂,但我适应得一直不是很好,这段时间时不时就做噩梦,白天还偶尔会出现幻觉,还越来越频繁。”
提到这件事情,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异兽细胞融合程度提高带来的副作用,简单来讲就是他们常说的被污染了。”
panboo表情凝重起来:“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虽然附加者就是靠污染来获得异兽的能力,但如果污染扩散过快、得不到适当的控制,附加者很快就会失控。她帮黑帮那边解决过好几个失控的附加者了,她不想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甘霖身上。
“现在好多啦,”甘霖摊手:“他这两天陆续给我做了几个小手术,他说是控制污染的,我的症状目前已经消失了,感觉非常好,和附加体融合程度好像也更高了。”
pan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