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怀郎还怕真吓着她一般,安抚性质亲了亲她的额头,“当然,阿姐不会离开我,这种可能也不会存在了,对吧?”
“阿姐,回答我。”
“对。”
沈怀郎满意,再次亲了她的额头。
“好了,现在阿姐要跟我说什么?”
“哦,是关于三公之位。”
大秦百业待兴,科举也因为先太子的舞弊卖题等原因有了颓态。但自古都有话,人才是第一生产力。
沈怀郎事事亲力亲为必然是不可能,以往他也是有一个团队辅佐,除了他这个帝王流传千古之外,也有很多杰出的人物,贤相、名将、亦师亦友的谏臣等等。
这样的团队管理,才能让国家的各个行业快速发展。
江苒现在找不到哥哥,而那些敌人又像是躲在暗处的臭虫一样,一时半刻灭都灭不光,那么,就跟打游戏一样总得有一个先通关。
有有利的一面,也有不利的。
不利自然是因为时间空间的混乱,那些她所知道的历史对她的参考价值已经不大,比如原本应该能成为贤相的诸葛老先生,现在却不愿意出山,而她如果按照知道的一一去找,甚至有可能被混入奸细。
但这并不表示就是被动。
还是有很多有利的方面,比如沈怀郎的双重记忆,也比如自己的万年记忆。
“你最近惹人注意的很,还是不要有你出面。”
“没有关系,你既然给了我这个权利,那我也得尽责不是吗?”
两人默契有,虽然让人挺懊恼,但也的确是不用说都能知道劝不动对方。
他妥协,“好,那么,十五那日,你于已时到南通街上的聚宝阁,要注意已时一刻之时街上发生的事。”
“我需要做的准备呢?”
“阿姐这么机灵,到时候所见所闻,必然会让阿姐能随机应变。”
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提醒她,“但这事也不一定能办好,万万不可勉强。阿姐可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能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就让我失去了阿姐,除非阿姐愿意乖乖留于我的后院。”
他还真会找重点来让人打起精神啊。她当然不会希望自己只能做他的女人被囚于后院,所以的确会小心行事。
他们需要用自己的人,或者用能够信任的人,必然会触动原本官员的利益。特别是当初做出头投降而效忠的那一批,很容易引起反弹。
可不整顿又不行,向来一朝天子一朝臣,并不是天子不念旧,这里面的考虑太多。而事实上,沈怀郎也只是想要而整治那些假意效忠私底下却有别的心思的臣子,也并非要一竿子都打沉。
首当其冲就是现在的宁宰相。宁茵的父亲,先皇妃子的外戚权利庞大,根基稳固,一时半伙根本动不了。他的臣服反而让沈怀郎没借口直接用兵攻打下来。
正文 各执一词
十六日。
又是一年临近过年前,街上人来人往特别热闹。
南通街作为京城主干街道之一,商铺林立货摊比比皆是。聚宝阁,顾名思义便是买卖宝物之地。
江苒便服进店,店员可算客气。
“小妹,想买什么?难得你愿意出来逛街,想买什么都跟大姐说,大姐送给你!”贺荣相当阔气,大手一挥就是长姐风范。
江苒笑着应下。而是事实上,她的注意力在街上。
沈怀郎也不知道是卖什么关子,他让她过来,必然是在他的记忆之中此处发生过对我方情况有利的事。
不过再转换想想。他肯定也已经察觉,这一世与他原本有的记忆还是不同,估计就是从这方面考虑,才会无法说个清楚明白。
“出事了。”“有人坠马。”“不是,是有人惊马!”“到底怎么回事?去看看!”
看热闹的习性真是千古未变,江苒和贺荣听着外头的喧闹声,然后看了好几个跑出去看热闹的客人。连掌柜都到门口探头去看。
时辰似乎有所变化。
江苒叮嘱贺荣在店里不要乱走,她自己跑出去看。
方才不知道情况的时候什么样说辞都有。自己亲自一看,有几句还是对的。
的确是惊了马儿。只是情况比较严重,死人了。
“是你们!你们殴打我夫君,是你们!”接着就是妇人的嗷嗷哭声。
江苒蹙眉。
是不是这也是沈怀郎不肯跟她明说,还让她在街道旁边的店铺等待的原因?
如果她事先知道这里会死人,第一个念头必然是想想能不能阻止。
“这位不是曹典客大人家的大公子。”
立于马旁的是朝中典客家的大公子,典客掌管外交和民族事务,属于宰相一派。贺家本身可以算是少数民族的其中一员,这官职她还是比较熟悉。
对方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江苒,他同样认识江苒,听他父亲说过很多次。现在朝堂上有这么一女先生,没具体官职,但却可以